顧安說話的同時,眼睛一直在注意著墓碑上那張照片。
戴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嘴角微微往下一彎,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好家伙……
顧安看到這一幕,心里直呼好家伙。
先說點好聽的,接下來才是重點。
顧安繼續道:“娘子,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叫韓秀秀,被一個天殺的老財主還有一群暴民所害,這些人后來應該都被你殺死了吧,殺得好……”
顧安繼續看著照片。
從那嘴巴的弧度可以分析出,照片上的表情已經平定下來。
顧安繼續:“秀秀,我好恨,恨自己當時不能跟你在一起,要是我當時在你旁邊,肯定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我愿意替你承擔所有的痛苦。”
照片上表情再次發生變化,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好像挺感動的……
顧安心里有了底,趁熱打鐵:“這些死去的村民應該都是當時那些暴民吧?還有剛剛溜出去的家伙,當時肯定也是害你的兇手,秀秀,你和它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應該很了解它們,你能告訴我它去哪里了嗎?”
“這種害你的兇手,絕對不能放過,就算做了鬼我也要弄死它,你告訴我它的去向,我去找它!”
顧安一臉義正言辭,說到動情處,還微微哽咽了一下,似乎沉浸在悲傷之中。
照片上的人兒也感觸到顧安的悲傷。
一只白皙的手從土堆里伸出,慢慢撫摸到顧安的臉頰、眼角,似乎要替他擦去淚水。
顧安默默享受著來自百年前的撫摸……
這是相隔百年的手法,這個‘車’穿梭了時間的長河,橫跨而來……
可惜只有撫摸……
得不到更多的反饋,顧安心里一發狠,主動抓住這僵硬冷冰冰的手掌,貼在自己的心口:“秀秀,還記得我一直找你要那紅蓋頭嗎?雖然你沒有給我,但是我暫時找到了替代品……”
顧安說道這里時,手中那手掌突然加重了力度,好像把顧安當成了負心人,要掐死他。
顧安連忙從懷中掏出那絲綢畫,攤開后平整的放在墓碑前:“你看,我找到了你的畫,雖然沒有紅蓋頭,可是這幅畫我依然能放在心頭之上,每天都可以近距離和你接觸,天天和你在一起。”
“只是,那個偷偷溜出去的混蛋可能不會想我這么好過,他肯定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他肯定會弄死我的……”
“不過沒事,我已經和別人說好了,我如果死了,就把我安葬在你身邊,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永遠在一起,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顧安一臉誠懇的說著,他能感覺到手掌中那只手越來越柔軟,撫摸的力度也變得越來越輕柔。
“哥哥,她好像想弄死你唉……”
阿溟的聲音突然想起。
顧安一臉懵逼。
啥?我說了這么多好聽的話兒,你不感動就算了,還想弄死我?
阿溟像是猜透了顧安的想法,主動道:“因為哥哥死了就能永遠和她在一起啦……”
顧安表情漸漸凝固下來……
阿溟這時也小聲嘀咕道:“這樣也挺好的,哥哥要是死了,也可以和阿溟永遠在一起了……”
顧安僵硬的扭了扭脖子。
好家伙,這身邊人,一個未過門的娘子,一個一口一個哥哥喊著的妹妹,現在都想弄死自己……
顧安嘴上不停,繼續對紅衣新娘道:“秀秀,我也想馬上死去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個害你的家伙,它現在溜了出去,我想找到它,弄死它,讓它連鬼都沒得做,我要為你報仇!”
顧安一臉大義凜然,渾身正氣四射,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自己信就可以了。
終于,紅衣新娘這次給了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