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那群鬼嬰明明有時間繼續下去,可偏偏只是將鬼婆婆折磨個半死,然后就提前離開。
鬼婆婆對它們來說,就像是一件玩具,似乎每次都要玩弄一下,但是又不能弄壞了。
局勢目前已經僵持住了。
顧安看著那墻壁上。
一個個猙獰稚嫩的面孔,一雙雙泛白的眼珠子,似乎在對自己發出警告。
顧安想了想,然后朝著墻壁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叔叔聽你們的,你們都是一群乖孩子,我把它留給你們。”
現在直接弄死鬼婆婆這個想法明顯走不通了,他準備換個辦法。
墻壁上那些鬼嬰感覺到顧安的善意,兇狠的表情也略微收斂,顧安感覺到,身上的阻力也慢慢開始縮小。
顯然,這是鬼嬰們開始回退。
然而,鬼嬰們雖然退了,可是被雙手詭異控制的雙手卻并沒有退卻,依然握著菜刀。
再失去約束的那一刻,它猛然揮刀劈下。
刀鋒離鬼婆婆的不到一根發絲線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墻壁上那些鬼嬰們又出現了。
這一次,它們的面孔比之前更加猙獰了。
整個墻壁出現一道道裂縫,里面開始溢出鮮血,鮮血沿著床板往下滴落。
顧安站在床邊,能感覺到一滴滴腥紅正落在自己的鞋面上。
這雙手詭異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重新得到自己的指令所以才繼續攻擊,還是說,這鬼東西有別樣的心思,故意為之?
顧安看著又一次陷入僵持的局面,心里第一個想到的是雙手詭異這個存在,他懷疑這家伙故意的,想激起自己和鬼嬰們的矛盾。
這東西從一開始就存在不確定因素,如果不是還有作用,他已經可以考慮用菜刀將這玩意給送走了。
“不要再繼續了,退回去,如果不退,大家一拍兩散,你將永遠得不到完美的身體。”
顧安看著自己的雙手,表情變得很冷淡。
他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漸漸地,能開始感受到雙手的知覺,逐漸收回控制權。
顧安這時主動收起菜刀,繼續笑道:“誤會,叔叔剛剛就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
鬼嬰們看到顧安收起了攻勢,墻壁上那些鬼臉也開始收縮,漸漸重新隱入墻體之中。
房間內的一切,也重新恢復了正常。
昏暗的屋子內,白發鬼婆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旁邊是一位面容溫和的年輕人,背上趴著一個女娃娃,在旁邊是一身紅裝的女子,和一位一身黑裝的黑帽老頭。
看上去,好像是一家人相聚在一起,照顧著病危的婆婆……
雖然,床前這個看上去很溫和,似乎是大孫子的存在手里很違和的拿著一把菜刀……
“鬼婆婆會不定時的出村抓取壯丁,外面的公路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封鎖著,所以必須要解決掉鬼婆婆才能恢復交通。”
“但是鬼婆婆現在即使虛弱成這個樣子,那群鬼嬰們也不讓自己動手。”
“這群鬼嬰很強,雙手詭異都無法掙脫那種約束。”
“但是,鬼嬰們剛剛也沒有主動攻擊自己,而之前第一次卻襲擊了自己,這很奇怪……”
顧安思考著進村后的一切,嘗試著理清里面的頭緒。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菜刀,突然想到,莫非鬼嬰們害怕這把菜刀?
之前第一次被鬼嬰襲擊是因為當時還沒有拿到菜刀。
而現在自己有了菜刀,剛剛鬼嬰們就沒有襲擊自己,只是不讓自己對鬼婆婆下手,和自己形成了僵局。
這菜刀是鬼婆婆的物品。
鬼嬰們的照片反映出他們生前很害怕鬼婆婆,而村子里的村民詭異則是害怕菜刀,這樣說的話,鬼嬰們害怕的應該也是這把菜刀。
因為鬼婆婆是菜刀的使用者,用這個對鬼嬰們生前造成了傷害,所以它們剛剛忌憚菜刀,才沒有對自己襲擊?
顧安感覺思緒越來越清晰。
他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著答案。
鬼婆婆的屋子算是村子里最大的,家具擺件也很簡單,最大的區別就是別的村民家里墻上都掛著不同的鬼嬰的黑白照片。
而鬼婆婆家里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