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能說沒用,起碼看東西的時候要比另一只眼睛更清楚一點,哈哈……”
沒有任何的線索……
顧安聽著張文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詭異陪伴了張文這么多年,肯定沒人比他更了解,如果不是撒謊的話,他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
顧安也不在遮掩,直接開門見山:“說起來,我這次來主要目的是為了張恒之當年留下的一句話,我懷疑張恒之留下的線索其中就和你身上這只詭異有關系……”
張文一愣,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笑道:“顧先生,你說笑吧,我這詭異是我老祖宗張進一代代傳下來的,和張恒之可沒有什么關系。
而且,張恒之當年是龍虎山的棄徒,我祖上還奉命去追捕他,他們之間某種意義上來講應該還是敵對關系……”
顧安搖搖頭:“你也說了,張恒之是龍虎山棄徒,如果當時張恒之自己署名將這詭異和書信給你們這一脈的人送來,你們敢收嗎?”
張文不傻,聽到這話,臉色直接凝固起來,變得有些蒼白,語氣變得吞吞吐吐:“您是說……這詭異,還有當年那書信……都是張恒之給我們的?只是他用了我們老祖宗的署名?”
“可是……那字跡確實是老祖宗的字跡啊……”
顧安一臉淡定,時刻觀察著張文的眼神,看得出來,這家伙不是在裝瘋賣傻,又道:“張恒之和張進是師兄弟,張恒之沒有叛離龍虎山之前,他們關系最好,從小就待在一起,你覺得,張恒之模仿張進的字跡會很難嗎?”
這一下,張文再也不淡定了,他舉了舉手,想將眼珠子給扣下來,可是又下不了手,最后整個人急的原地走動起來:“那完了完了,如果是真的,我們這一脈豈不是被騙了百年?這還一代代的傳承,哪也不去,就天天守著這個破荒墳,虧大了……”
顧安輕咳幾聲:“這些話也都是我的猜測,真相還沒出來之前什么也說不準,你先別擔心。”
張文粗魯的搖頭:“不,顧先生,你的話提醒了我,當年我祖上張進寄給我們的書信就簡單的交待了這些事情,沒有再說其他,這一看就不對啊!
這明明就是張恒之怕露餡,害怕言多必失,不敢說太多啊!我還聽祖輩們說過,張進先祖當年離開龍虎山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和下面的晚輩交待,而先祖的為人處世一直都是比較嚴謹的。
沒交待的事情,他必然會在書信里說明,不可能只有那么草草幾句吩咐,而且根據當時的筆跡,我們看得出來,書信里的字跡寫得并不急促,這說明當時并沒有什么突發嚴重的緊急狀況……
時間不急的情況下,先祖許多事沒有交待,這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啊……這八成就是張恒之模仿先祖筆跡寫給我們的,還害得我們這一脈白白守著這里這么多年!”
張文越說越急,臉上的怒意也越來越明顯。
小時候,他聽自己父親的話,一直遵從先祖的遺愿,繼承了這里,哪也沒去,就整天守著這荒郊野墳,結果,現在種種跡象表面這都是假的,根本就不是先祖的遺愿。
他們這一脈,被人當傻子一樣騙了這么久,還一直都沒有察覺過,這心里,此時就擱著一團火,無處發泄,整個人都憋得極為難受。
顧安看著張文,想了想,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也不完全算一件壞事,起碼你有了這只詭異,成功避開了鬼蒙眼,沒有像龍虎山那些人一樣,被蒙騙百年,起碼,你是唯一清醒的,知道自己該干嘛,而他們,還一直都生活在夢里……”
張文聽后這話,又是一愣,身上的怒氣,漸漸散去不少,他沉思起來。
確實,顧安的話一點都沒錯,如果沒有這只詭異,他也會和龍虎山其他人一樣,一直處于被鬼蒙眼的狀態,甚至都不知道活著的還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