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沒有回話,只是腦海中回憶著張進當時的日記本嗎,他在日記里面提到過,張恒之是他的師弟。
所以,顧安又問道:“那張進的師弟叫什么?”
張子英一愣,然后撇了撇嘴:“大俠,張進師兄輩份高,我們這些后來入門的都是他師弟,我也是啊……我叫張子英……”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顧安搖了搖頭,索性轉移話題:“既然你不是張恒之,那你是怎么知道韓家村底下那條河的秘密的?還是說,你們龍虎山的人都知道?”
張子英聽到這,立刻眨了眨眼,一臉疑惑:“大俠,我不懂您說得是什么意思,陰河?韓家村底下那條河有什么問題嗎?”
顧安微微瞇眼,握緊了手中的菜刀:“你少在這里給我裝糊涂,你要是不清楚,干嘛將韓秀秀獻祭投河,還編出什么土地爺來。”
張子英張了張嘴,想了想,輕聲道:“大俠,這個確實是我編的,不過,我的本意不是如此,但是聽您這么說,這韓家村底下那條河還真有什么東西?我這是誤打誤撞了?”
這一次,輪到顧安吃驚了,他看了眼張子英,對方的臉上確實不是那種知情的模樣,而且眼神中還透著許多好奇和思索。
他真不知道?
顧安眉頭一蹙,沒有回答張子英的話,而是問道:“既然不是陰河有關,那你為什么要害韓秀秀,還想將她投河獻祭?為什么要害人性命?”
張子英這時露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大俠,我這哪里是害她啊,我是在救她啊!”
顧安瞪了他一眼:“將人投河還是救她?那我現在就將你丟下去。”
張子英連忙擺手,解釋道:“大俠,我看您剛剛輕松解決了我手底下的僵尸,想必你也是內行人,既然是內行,那你肯定聽說過極陰之體!”
極陰之體,這個顧安之前只從張進的日記里面微微了解過,知道韓秀秀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這個時辰出生的人,千百年來都極為少見。
張子英繼續道:“韓秀秀因為是極陰之體,所以她非常適合拜入我龍虎山,學習一門可以說是專門為極陰之體量身打造的術法!”
“您可能還不知道,在我找到韓秀秀之前,村子里的大財主韓老財已經看上了她,準備納她為妾,就韓老財這德行,心性殘暴,嫁給他的小妾,每年都要死好幾個……”
“可是韓秀秀一家都是普通人,她最終的結果肯定是嫁給韓老財……我如果將她從這村子里帶出去,那算不算救她?”
“至于什么投河,那都是我瞎編的,就是為了能掩飾她的身份,以后讓她換一個身份出現,而且,投河也不是死亡,我可以提前讓我的僵尸潛伏在水底,將她偷偷運走,給人制造一種被土地爺帶走的假象……”
“不過現在嘛……我的僵尸寶貝被您一刀給剁了,這個計劃是沒有辦法施行了……”
張子英說到這,還小聲嘀咕了幾下。
顧安冷漠的看著他:“你既然是龍虎山的弟子,那你找韓家村討要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嗎?為何要這么麻煩?”
張子英聽后拍了拍額頭:“大俠,這天下又不是只有我龍虎山獨此一家,這和我們龍虎山齊名的并不少啊,比如就說那茅山……還有那蓮花禪寺……”
“韓秀秀是極陰之體,這對所有門派來說都是香饃饃,我自然不想聲張,弄得人盡皆知,這是我的一點私心……但是我敢保證,以她的體質,拜入龍虎山后,肯定比在村子里當一輩子村姑要強得多……”
張子英的這些話,暫時分辨不出真假,但是顧安可以去驗證,他想了想:“你先將韓老財穩住,我跟著你一起去一趟龍虎山,查個清楚,如果是真的,我不會難為你。”
顧安表面上說是去驗證張子英的身份,實際上,他就是想去龍虎山找找看這個張恒之到底在何處。
張子英一臉無語,這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大俠行事怪異,現在還要查自己身份,還真就成大俠了……
這不是耽誤他做事嗎,穩住韓老財并不難,可他擔心這穩住的幾天里,要是有別的門派的弟子進來看到了韓秀秀怎么辦?
這可是個香饃饃啊……
“想什么呢,照我說得去做,當然,你也可以不聽,可以去想其他花樣擺脫我,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把握好了……”
顧安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掌拍了拍手中的菜刀。
張子英看著那菜刀在眼前晃悠著,不由得緊張起來,嘴里連忙道:“大俠放心,我覺不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