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想那些,船到橋頭自然直!”
嚴青竹比她看得開,他是個能過日子的人,比嚴青梔考慮的更多,但眼下也沒有機會再添置,兩人能準備這么多,多思反倒無益。
“也不是擔憂,就是總愛想!”
嚴青梔順嘴回了一句。
但兩人彼此之間何其了解,一看嚴青梔的表情,嚴青竹就知道她這是出門綜合癥,明明都帶了一堆東西了,還總擔心帶的不夠。
對于如何治自家老姐,嚴青竹向來很有心得。
“你若是擔憂這個,還真是沒有必要,畢竟這么多人一起走,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倒覺得,你有功夫不若想想那個……會不會影響咱們的身體或是壽命,之前沒有時間去細琢磨,但現在,倒是閑下來了,有些事還是要實驗一下的好,免得以后吃了虧。”
“實驗數據多了,咱們還能解析一下它的原理,未必能真的計算出什么,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嗎!回憶一下以前學的知識點,省著忘了!”
嚴青竹沒有說出是什么東西,可嚴青梔卻立馬明白他說的,那兩人那個空間。
空間的存在是無法用現在所知的理論去解釋的,但在嚴青梔看來,嚴青竹是個嚴謹的人,他能忍到現在才去實驗,估計已經到了極限。
搞數學的嗎!
誰還沒接觸點奇怪的猜想……
何況現如今不是猜想的問題,而是這個空間就真真正正的存在,以此為條件,嚴青竹腦海里怕不是已經計算好久了。
嚴青梔知道他的尿性,頓時閉了嘴。
現在這條命就是撿來的,多活一天賺一天,她腦抽了才跟嚴青竹一起去搞研究。
吃吃喝喝痛快活著不好嗎!
有錢有閑睡懶覺它不香嗎!
作為一個學酥,嚴青梔當年念書的動力就是嚴青竹,那可是硬按著腦袋學的呀!
現在好不容易不用念書了,她巴不得一個字都不用看!
扯什么害不害怕的,大不了等穩定下來以后少用空間就是了,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嚴青竹見她不再多想,只笑笑就沒再提。
嚴青梔不明所以,在人看不見的角落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胸口。
差點暴露自己的本質!
兩人正想著各自的事情,那個之前帶兩人過來的兵役,又帶了人過來。
來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兩道刀疤的女人和一個低著頭一臉臟兮兮的和嚴青竹身量差不多的孩子。
她們穿的并不好,全是灰色粗布的短襖,不過補丁打的很仔細,也沒有漏棉花的地方。
女人的年紀看著不大,二十幾歲的樣子,身量不高,容貌普通,但發質很好,梳著婦人的發髻,整整齊齊,一絲凌亂的碎發都沒有落下。
這樣的發型,讓她臉上的兩道刀疤更加明顯,其中一道從右眉骨的地方開始到到了鼻梁位置,另一道在左臉上,方向跟之前的那道正好相反。
因為是刀疤,傷口平滑,所以疤痕并不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