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里最近的村鎮,尋常日子,快馬來去也要兩個時辰!”
如今大雨,道路難行,這些人身邊就算有快馬,兩個時辰也回不來!
她在提醒對方,自己手上有他們最需要的東西,可不是剛才任他們拿捏的小菜雞了!
不過,那人雖然沉默下來,但表情卻更加激憤,眼神都要噴出火來。
沈長安見此,一聲輕咳,瞬間讓那幾人冷靜下來,他們的動作也都有了些許收斂。
待得氣氛平和,沈長安才勾著唇角,看似擺出了一個和善的態度,與嚴青梔說道。
“姑娘如此說,倒是讓沈某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我們幾位曾經得罪過姑娘!?”
嚴青竹眼神微瞇,神色冷凝。
沈長安眉頭已經舒展,剛才的幾句話之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這些孩子手中確實有藥,只是條件未必是錢。
不過,只要知道對方有藥就可以了。
他習慣先禮后兵,禮遇已經給過了,對方要是依舊不識大體,那他就只能動手解決了!
“明人不說暗話,姑娘想要什么直說便是,沈某能辦到的,自然不會拒絕!不過,若是辦不到的,也希望姑娘能夠原諒則個……”
嚴青梔見此,視線不由從另外那些人身上移回,轉頭看向沈長安。
視線相碰,嚴青梔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她也不再糾纏,痛快的說道。
“我與你們,與這位小公子,都沒有仇,只是那人,卻是我不能輕易放過的!”
說話間,嚴青梔遙遙指向了被人圍著的斗笠人,他的斗笠已經摘掉,露出了沾滿血污的臉。
他雖傷的不輕,卻還沒有昏迷,皺著眉看著嚴青梔強硬的態度,心中糾結百轉。
他身邊的人聽了這話,也沉默了下來,他們既然是同伴,對彼此之間的行事作風便都有了解,不用說的太多,他們便已經猜測到了具體情況。
而且放在平時,大家也不覺得這人做的有什么錯處。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們這樣的人,為了目標他們能犧牲別人的命,也同樣能犧牲自己的命。
斗笠人聽了嚴青梔的話后,沒有半點猶豫,當即從同伴身邊掙扎著爬起跪在地上,目光看向嚴青梔。
如此的能屈能伸,讓嚴青梔愈發明白那個昏迷的孩子對這些人到底有多重要。
如此大禮已經超越了尋常的求饒,對方展現出的誠意,讓他的同伴都有些許動容。
“在下沈長玉,特為此前種種,向姑娘叩罪,只求姑娘能救我家公子一命,只要保的公子平安,在下區區賤命,任憑姑娘做主!”
言罷,不顧身上的傷,當當當就給嚴青梔磕了三個響頭。
這番話說的誠意十足,顯然不是作假,嚴青梔也信他能夠做到,心中的憤恨稍去些許,這才轉頭向沈長安開口。
“我不會因為他這么說,就放過他的!但我愿意把藥賣給你,藥效是好是壞我說了不算,用或不用你們也要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