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這回倒是滿口答應了,只是辦不辦不好說!
馮山長這才滿意,了卻一樁心事,轉頭連書院都沒回,便進了一家棋社。
等馮山長離開,嚴青梔也不想再應付宋伯清了,便想要找個借口開溜。
誰知道她還沒找借口呢,宋伯清便開口先把她支開了!
“早就聽聞書院的藏中孤本甚多,如今得了山長首肯,自然要觀摩一二,不知嚴姑娘可要與宋某同路?”
嚴青梔呵呵呵。
“宋先生真乃當世大才,都到了這般成就還如此勤勉,真是令吾輩汗顏!可惜家中瑣事甚多,恐怕不能與您同行了!還望見諒!”
說完給宋伯清和唐景躬身行了一禮。
宋伯清也與之還禮。
“人生在世,都有牽扯,誰還能沒點瑣事!?此乃人之常情,無需客套,你且忙去便是!”
嚴青梔連忙又謝過他的通明,與兩人告別,目送他們離開以后,轉頭回家去了!
等她離開,走到街角的宋伯清這才若有所感的轉頭看向了嚴青梔剛才所站的地方。
見他如此,跟在他身邊的唐景不禁有些不痛快的開口。
“先生,那個嚴青梔未免太不識好歹了!馮山長都對您如此看中,與她說了恁多,她竟還是這樣的嘴臉!哼!不就是有點臭錢嗎!”
宋伯清聽著唐景的抱怨,嘴角勾了勾,無所謂的安慰了他一句。
“她若是不愿就算了!咱們關注太多,未免墮了自己的風骨。”
唐景的面色沒因為這話有什么改變,只不屑的回望了一下嚴青梔剛才站的地方。
卻沒有發現,就在他轉頭的時候,宋伯清的表情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嚴青梔才不知道她離開之后的事情,她對于自己的直覺有一種莫名的信賴,盡管說不上宋伯清的問題,她還是謹慎的選擇了保持距離。
回到家中,嚴青竹與君同月已經吃過了飯,正在午休。
蘇闔沒有回來,嚴青竹躺在平日蘇大伯看他們練功的躺椅上睡覺,聽見嚴青梔回來的動靜,手指動了動但并沒有起來的意思。
嚴青梔也沒有叫他,徑自去了左廂房,在里面丁丁當當忙活了一會兒,等到天涼快一點才出來練功。
嚴青竹與君同月這時候已經上學去了,前面筆墨齋張掌柜的老爹又過來坐在廳堂的躺椅上,睡覺順便給他們看家。
大花狗也被他放了出來,在院子里撒歡的亂跑亂啃,看見嚴青梔也想要上來咬一咬,被嚴青梔淡定的蹬開。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不出嚴青梔所料,馮山長果然沒去給她上課,她也不給宋伯清添麻煩,自己把課都逃了,準備在家里躲到宋伯清一行游學的人離開,她再出去跟馮山長請罪。
想的很好,只是有些事情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三月二十二的上午,嚴青梔正在院子里練功,只見那個天天幫她們看家的張老頭,拐棍都沒拄,大踏步的從前面沖了過來。
“姑娘!姑娘啊!你快去看看,匯香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