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書院大師姐的名號在方圓十幾里范圍內,愈發響亮了!
嚴青竹對此哭笑不得,將前來圍觀的同窗一一打發后,才跟君同月一起回了家。
一進門,就聽到了中氣十足的朗朗書聲。
嚴青竹不禁一愣,他已經很久沒見過自家老姐大白天如此認真的念書了!
雖然跟嚴青竹比不了,但實際上對標普通人來說,嚴青梔還是挺聰明的,很多時候馮山長布置下來要背誦的課業,基本在晚上睡前看上一會兒,她就能夠背完。
嚴青竹每次敦促她多看一點,都會換來嚴青梔的各種耍賴。
而大白天不練武,不做木工活,反而在那背書,這更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嚴青竹快步走進門去,想要看看嚴青梔抽的什么風。
結果一進院子,整個人都傻了。
只見嚴青梔此刻正被倒吊在游廊之中的一根梁上,腦袋距離地面正好有她頭發那么長的距離。
她沒有被捆住的雙手中正拿著一本書在那里誦讀。
大花狗高興的在她旁邊瘋狂撲咬她來回晃蕩的頭發,嚴青梔掙扎無果,現在已經發展到了生無可戀,完全懶得搭理它的地步。
而蘇闔與馮山長此刻則坐在大門洞開的廳堂之中推杯換盞。
廳堂里的大圓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飯菜,不用聞味兒嚴青竹便已經猜到了這桌席面的來處。
君同月有些擔憂的看了嚴青梔一眼,這么長時間倒空可不是什么舒適的感受。
不過嚴青梔到底與普通人不同,她呼吸綿長,內息調和,臉色也沒有多難看,可見這么多年的內功也不是白練的!
蘇闔與馮貫一看兩個孩子回來,頓時笑盈盈的招呼他們過來吃飯。
嚴青竹也趕緊收起了驚訝,露出了笑容,他乖巧聽話的快步走向廳堂方向,只在路過嚴青梔的時候小聲問了一句。
“你這怎么回事?”
嚴青梔一聽這話,內息差點紊亂,臉色漲紅一瞬,才小聲回答。
“逃課讓人抓了!”
嚴青竹驚恐的看她一眼后,立馬退后一步拉開與嚴青梔的距離,前進的腳步都更快了許多。
嚴青梔這次逃課可與平時逃課不同,這是當著外人的面打馮山長的臉,馮山長能慣著她都怪了!
這時候嚴青竹也沒辦法說什么,別說是他,估計蘇闔也不好開這個口。
只不過,嚴青竹與蘇闔的看法還是有些區別的。
嚴青竹覺得這件事情很沒必要,不過是一個看不順眼的人講課,你出個人就行的事情,為什么要逃課?
何況學習是大事情,對于先生的偏見不應該轉嫁到知識上面,畢竟學東西是給自己學的,又不是給他羌山書院的宋伯清沖業績的!
而蘇闔卻覺得,江湖中人嗎!灑脫一點有什么不好!
看不順眼就動手的人都不在少數,自家孩子這樣的,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嚴青梔這方面顯然深得蘇闔的親傳,也正是因為蘇大伯給她撐腰,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關于打臉這件事情,嚴青梔還是要給馮山長一個交代的,就是蘇闔也認可這一點,所以才有了眼下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