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也分為好幾種,兩人已知的信息不多,嚴青竹只能從細枝末節中盤問出更多的東西。
“不止有敵意,還有惡意。但具體是他們背后之人授意的,還是他們自身的問題就不好說了!如今人和尸體都被衙門帶走,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能還得去衙門問問。”
嚴青竹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他們既然是針對匯香館出手的,那這件事就只能由匯香館那頭出面,我一會兒還碗筷的時候,與老板娘聊聊,讓她幫我們打聽一下情況。”
說到了匯香館,嚴青梔眉頭便皺了一下。
“其實,此事還有一處未明……”
不待嚴青梔開口,嚴青竹已經知道了她要出口的話。
“不算問題,他們沒有動筆墨齋,而是去了匯香館,就說明這人對咱們很了解,起碼知道你今日在家。”
“而且,如此做也能撇清他們與咱們之間的關系。”
“估計衙門那里查不出太多東西,他們帶走的尸體肯定也沒有問題,鬧到最后說不得就是同行找茬一類的事情!”
說完這話,他又接了一句。
“不過,匯香館那邊還是要去說的,起碼不能讓這些打手輕易從衙門出來。”
嚴青竹眉頭微微蹙起,輕聲的又補了一句。
“咱們身上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掙的!”
嚴青梔耳力驚人,自然聽見了他這樣的話。
見嚴青竹有了心里準備,也就沒再多說,只是又囑咐了一句。
“如果是沖著咱們兩個人來的,說不得你那邊也得遇上事情。”
嚴青竹若有所思的應承了一聲便不再說那些人的事,轉而問道了蘇闔。
“聽說蘇大伯當時就在場,你都能發現的問題,他這樣的老江湖不應該不知道吧!?”
嚴青梔聽了這話不禁一愣,明顯沒有想到這一茬,也不知道嚴青竹問這話的意思,只能皺眉細細思量,片刻后方才回答。
“不好說吧!蘇大伯當時正在棋社的樓上,看沒看清楚我也不知道。”
嚴青竹眉頭皺著,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嚴青梔見此,追問了一句。
“蘇大伯知不知道重要嗎?你是覺得咱們的事不應該瞞著他么?”
嚴青竹抬眼看看自家老姐,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開口說道。
“我只是覺得,如果蘇大伯發現了什么,就不應該是現在的反應,你別忘了,他可是經人指點才教咱們武功的,若真是高素那邊的人過來試探,是不可能不通知他的,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
嚴青梔沒想到會有這種解讀方向,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嚴青竹已經不想再與她說的更多了,只是交代了一句。
“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事情未明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說。”
嚴青梔這點分寸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連君同月都支開了。
但她還是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嚴青竹卻沒有與她解惑的想法。
而是直接站起身去廚房那邊端了兩個自家的盤子出來,不顧嚴青梔還舉著的筷子,動作粗暴的將她正吃的肉倒了進去,而后飛快收拾了桌子,蹲井邊刷碗去了,看的嚴青梔又迷茫又無語。
果然,小孩子的嫉妒心最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