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君同月倒是沒有特別的表情,但嚴青竹眉頭卻是緊緊皺起。
“我恐怕不成!”
蘇闔對此沒有意外,他剛才的話也不過就是為了讓三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罷了,倒是沒真想把幾人困在家里兩年。
他心中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好好勸一勸嚴青竹,想著跟他約法三章,也總算是少些風險。
但他沒有想到,嚴青竹一開口,就讓他大吃一驚。
“今早馮山長將我叫過去,與我說了服役的事情,科舉之前必先服役,不出意外的話,我這兩年時間,應該都會在兵營之中度過。”
嚴青梔聽了這話,心頭忽的一沉。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但一想到姐弟二人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分別過這么長時間,情緒上還是很難接受。
雖然嚴青竹是她的弟弟,但其實兩人相處時,大多數時間嚴青竹都扮演著照顧者的角色。
突然要告知她未來兩年之內,所有的事情都要她自己應對,嚴青梔實在是難以適應。
因此,不等蘇闔開口詢問,嚴青梔便已經問道。
“這件事怎么如此突然?”
幾人原本放在蘇闔身上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嚴青竹的身上。
不過,雖然被人盯著,嚴青竹倒是沒有多尷尬。
“這就是上午馮山長將我叫過去的原因,他的打算是讓三年后參加科舉的人今年統一服役,由書院出面,盡可能將我們都安排去一處。就算不能在同一個兵營,如果能在相距不遠的地方,往返的時候也總算是有個照應。”
大趙全民皆役并不是隨便說說的,別說是嚴青竹,就是嚴青梔和君同月也是服過役的。
不過女役時間較短,只有半年時間,而且女子兵營都設在當地,一般以縫制軍備為任務,雖然每天布置下來的任務繁重,但像是嚴青梔這種少見的能夠識字算術的女子,在其中依舊混的風生水起。
有了她的照拂,君同月那半年也過的相當順遂。
相對男子服役她們實在輕松了太多。
可這樣不等于她不知道男子服兵役的苦處,她們當時身邊有很多的女子,家中的兄弟叔伯都服過兵役,有些運氣不好的,直接就死在了外面。
更甚者,可能都沒有熬到兵營,就死在了去兵營的路上。
如此,白祁書院那頭想要將同一批科舉的學子放在一處,便也是從各個角度思考后的最優結果。
嚴青梔聽了嚴青竹的話,不禁沉默了下來。
蘇闔見此,剛剛舒展些許的眉頭又再度皺緊。
“服役的事情不能等兩年再說嘛?這一路就算你們有個照應,老夫也很難放下心來,外面人多眼雜,若是馭尸宗的人真的在半路上埋伏你,你可就太危險了!”
嚴青竹也不禁皺眉。
“不成的,若是今年沒去,耽誤的就是三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