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聽著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只覺得全身都開始僵硬起來。
一些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爬過來的甲蟲似乎聞到了她鞋上的味道,從大部隊中蜂擁而出,直接向著嚴青梔布滿血污的鞋沖了過來。
嚇得嚴青梔抬腳就把這一片蟲子全都踩死。
“臥槽!這什么東西啊?”
已經從院子里爬到竹樓二樓上的嚴青竹趕緊招呼她。
“你先走吧!順著咱們剛才要走的路往前一段,就能見到張掌柜他們!孫玄說他們暈倒了,被捆著,你去把他們放下來,這頭的痕跡處理掉以后,我們便帶著尸傀去找你匯合!”
嚴青梔看著又有蟲子沖向自己腳邊,嚇得連連后退,聽了嚴青竹的話,她心都提了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她好像聽到了很多跟蟲子有關的消息,也不知道這馭尸宗有沒有控制蟲子的手段,要是孫玄身上還有其它手段,讓嚴青竹和君同月在這里,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嚴青竹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站在二樓沖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嚴青梔猶豫著向前走了幾步,又似乎想到什么一樣轉回頭,但看著嚴青竹的表情最后到底什么也沒說出來,只一咬牙,拎著宋伯清便去了嚴青竹說的方向。
沒有走出多遠,她就看到了嚴青竹說的那些人。
一樣的漫天的絲線,一樣的吊在天上,只是這里的是張家一家十幾口子,那頭的是一群已經涼透的尸體。
嚴青梔在周圍翻找了一圈,最后看到了幾個與嚴青竹最初找到的香爐差不多的石頭堆。
但因著時間太長,香爐里的香早就燃盡了。
嚴青梔又是一聲長嘆。
這些東西回收不易,放在這里不處理也太引人注意,早晚都是個問題。
宋伯清人手多,布置起來很輕松,嚴青梔這頭人少,收拾起來就很麻煩。
她又看了死狗一樣的宋伯清,控制不住的罵罵咧咧。
把那些人放下來的過程也很不易,因著他們都還昏迷著,絲線又吊的太高,嚴青梔不敢一下把人全放下來,只能仰著頭瞇著眼睛細細分辨絲線的走向,一點一點找到規律,才將上頭的人一個一個放下。
這時候宋伯清也被她利用了起來,自己做的孽,總要自己承擔的。
那上面一個一個人砸下,嚴青梔除了計算合適的位置以外,安全方面,全都交給了宋伯清這個肉墊!
其中有些‘健碩’的張掌柜掉下來的時候,嚴青梔清楚的看見宋伯清四肢都抽搐了兩下……
等她把所有人都放了下來,那頭嚴青竹也已經帶著人過來了。
竹樓周圍的痕跡全都清理干凈,陸澗和孫玄被一根繩子栓了雙手,各自抱著三五個香爐,被嚴青竹牽著一路走了過來。
陸澗臉上又多了不少的傷,也不知道是沒想開還琢磨著偷跑被嚴青竹揍的,還是嚴青竹單純就是看不上他,先發制人揍的!
看著張掌柜一家老小,嚴青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把陸澗和孫玄交給嚴青梔,他則獨自一人回去找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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