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嚴青梔放心了許多,倒是沒覺得好笑。
有些事情不該他們這種普通人知道和承擔,這樣正正好好。
又聊了兩句,君同月便回去休息了,嚴青梔則去了自己的工作間。
雖然宋伯清就死在了這里,但嚴青梔卻半點也不害怕,該干什么干什么,咯吱咯吱叮叮當當的忙碌了半宿。
又做了些實用的小工具,這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嚴青竹便去買了需要的東西回來,又跟著陸澗去了一趟陸家。
兩人也不知道怎么說的,陸家的人半點也沒有追究陸澗受傷的事情,還痛快的答應了他出門游學的事情。
嚴青梔好奇嚴青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追著問了好半天,才換來了一個不咸不淡的解釋。
“我和他們說是去羌山書院游學,要在那里待上兩個月,雖然是自發組織的,但書院里好幾個人都會同去,他們就同意了!”
嚴青梔不信事情能這樣簡單,但嚴青竹顯然已經沒了解釋的興致,有些人就是這樣,什么事都懶得跟別人分享,不管怎么打聽,嘴都嚴的很。
嚴青梔鬧了一陣無果之后,氣的懟了嚴青竹一拳才翻著白眼離開。
因著著急上路,大家手里都有許多的瑣事沒做,嚴青梔也是實在沒那么多的空閑和嚴青竹糾纏。
她幫著君同月給幾人收拾了衣服,尤其是貼身的衣物,要多帶幾件。
她和嚴青竹在空間里還有不少儲備,但那些不方便隨意拿出來用,大面上還是要帶些東西才穩妥的!
除了衣服,還有防雨的油布和一些食物調料等等。
食物準備的不多,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需要什么直接買是最實在的。
再有就是路上需要用上的藥品和武器。
陸澗是用弓的,箭也要帶上一些。
嚴青梔沒有趁手的東西,蘇大伯讓她用過很多武器,每一樣都不準她用的太久,更是沒有為她量身打造過什么。
蘇大伯始終覺得她的基本功欠缺些火候,遲遲不肯教她槍法。
嚴青梔天賦已經算是很好了,可還是卡在瓶頸的位置久久難以突破。
蘇大伯年前的時候,也想過帶她出去轉轉,找一些人切磋切磋,可過了年后,書院那頭,家里這邊,事情都沒有斷過,一拖便拖到了眼下的情況。
嚴青梔也覺得自己不宜過分依賴什么武器,便給自己按照江湖人的標準配置準備了一口長劍。
順便,她還把宋伯清那里得的匕首也帶上了。
嚴青竹很快就把馮山長搞定了,順帶還讓他幫著批了游學的證明。
拿到了衙門那里,就換來了幾人的路引。
嚴青竹按照路引又仿制了幾張。
仿制路引十分困難,問題在于路引用的是特質的紙張。
筆墨齋這么多年做的就是紙筆生意,雖然搞不來朝廷專用的紙張,卻能找到那種仿制的差不多的用紙。
嚴青竹又加工了一下,看起來與真正的路引可以達到九成九的相似。
而他專門繪制的戶籍,上面蓋的官印和手書的當地小吏筆跡都一模一樣,在配合幾人淡定的演技,這一套簡直真的不能再真。
說實話,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仿造官印在大趙,被抓住就是流放,尋常人根本不敢嘗試,而那些有能力的人,也不需要這么麻煩的偽造路引,直接搞一套真的又不困難。
嚴青梔也不是沒有門路,但幾人離開的匆忙,她還真沒有這么快的門路。
如此便只能頭鐵的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