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伸手把他身上的蓑衣解下,順便遞到了女掌柜面前。
但她伸了好半天的手,對方都沒有半點反應。
嚴青梔皺眉開口。
“掌柜的!”
掌柜的視線依舊在嚴青竹身上掃視,這樣的美貌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別人不自覺的看去。
嚴青梔見此,不得不又提高了音量說道。
“掌柜的!你看這蓑衣放哪合適?”
她清脆的聲音終于喚醒了周圍的眾人,一瞬間,吞咽口水的動靜響成了一片。
掌柜也連忙尬笑著接過了嚴青梔手中的蓑衣,但視線依舊控制不住的瞟向嚴青竹的方向,因此,連那蓑衣上的雨水已經蹭在自己身上都沒有發覺。
陸澗深深的嘆了口氣,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嘴角好像疼的更厲害了。
牽馬的小二很快跑了回來,將傘重新立回門口的位置,他小跑進來,將那些放在一邊的斗笠蓑衣找地方掛好。
看著掌柜的殷勤領著四人上樓的背影,他嘴角的笑容不禁收了收,眼中有擔憂一閃而過。
不過轉瞬間,他就把這些事拋到了身后,轉身看向大廳里剛才還逼事賊多的人們,但這一看,把他看的一愣。
只見那些人或站或坐,明明姿勢各異,卻因著腦袋都在以同一個頻率轉動而顯得那樣雷同。
順帶的,小二又重新抬頭看向了已經上樓的幾人。
就在這時,四人之中站在最外面的姑娘,突然調轉視線,向著他看來。
四目相對,他沒有半分驚艷,只有一種沒來由的心慌。
四個人要了四間房,掌柜的親自帶著他們過去。
因著有人已經入住,并排的四個房間是沒有了,在一處的只有二樓有兩間,三樓有兩間,剩下的都是單獨在角落的。
嚴青梔嚴青竹君同月三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硬是把陸澗推到前頭去拿主意。
陸澗連遠門都沒出過幾次的人能有什么好主意,被掌柜的一勸,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最后,嚴青竹和陸澗住到了三樓,嚴青梔和君同月則在二樓住下。
嚴青竹那一副我要和隊伍里最強大的人住在一層的表情,讓陸澗心慌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姐弟倆心中憋著什么大壞。
分好了房間,嚴青梔又跟掌柜的要了吃的和熱水,半點警覺都沒有樣子。
女掌柜因著剛才在勸說幾人分開住的事,便連他們的身份都沒來及問,就被嚴青梔隔絕到了房間之外。
見此,陸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挺著自己日漸厚重的臉皮和那已經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拿著嚴青竹仿造的戶籍去下面登記。
掌柜的看出了他的緊張,笑語盈盈的跟他打聽。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這樣熟悉的語氣讓陸澗平復了許多。
“我姓陸,單名一個池字。”
陸池……嚴青竹仿造的戶籍上就這么寫的,他就只能這么說。
“哦!我觀幾位年歲都不大,怎么家中長輩便如此放心你們出來歷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