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澗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已經沒有多遠的地面,他用力的晃蕩兩下,抻的上頭那人連聲叫罵,這才一個用力落到了二樓的走廊里面。
二樓的人這時候剛抓住嚴青梔,也沒來及捆的多結實,注意力便被陸澗吸引。
除了兩個目標明確的人外,其他人都不自覺的沖著陸澗而去。
陸澗才穩穩的落地,胃里那惡心的感覺都沒來得及壓下,就見不遠處的幾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
陸澗不是嚴青竹,也不是君同月,他的武功和一群見過血的土匪比起來很不夠看,沒幾下就又被人給按住了。
可惜這次的幾人都沒再掉以輕心,陸澗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就被人按在地上,一根繩子干脆利落的捆住了他的雙手。
而這時候,那些閑在一邊的人,才開始沖下樓去追君同月和嚴青竹。
這時候的君同月已經爆發出了遠超別人想象的韌性,帶著嚴青竹這樣一個拖油瓶,都一路從樓梯口殺到了門口方向。
君同月無語的很,一把扯住嚴青竹,轉身就向著樓下跑去,嚴青竹還想表演個痛哭流涕難舍難離的,但奈何最近的演技都用在裝風淡云輕上了,這種爆發橋段演起來,還真沒有以前那么流暢了。
不過,好在更深露重,客棧里的燈光也不夠亮,嚴青竹這段尬演也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對。
樓下也有**個人等候著,可能也是怕事情發生變故。
君同月沖下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聽到動靜向著樓梯的方向圍了過來。
嚴青竹如同一塊翩然飛舞的手帕,被君同月緊緊攥著。
看著來人,君同月沒有半點退縮。
她一手緊緊攥著嚴青竹,另一手手指用力,將長劍的劍鞘瞬間彈開。
白森森的長劍反射著淡黃色的燈火,那光潔平滑的劍身宛若一面鏡子,把她的眼睛映襯的分外明亮。
不過,她氣勢雖強,對手卻也不弱。
那些人顯然都是見過血的,面對君同月飆升的氣勢,竟然半分不懼,直沖著便到了她們的面前。
嚴青竹有些慌張的樣子,但君同月卻是手挽劍花,一陣細碎的光芒閃過,那些站在樓梯口的人們,不得不避其鋒芒。
樓梯位置太窄了,雖然適合堵人,但一旦對方足夠強勢,就無法施展人海戰術了。
君同月這一劍,對自己的基本功毫無遮掩,讓靠前的幾人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大家都不是新手,基本的戰斗素養總是有的,又不是死士,誰也不著急去死。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君同月飛快帶著嚴青竹進入了一樓大廳。
而身后,嚴青梔已經被一條繩索纏住了雙手。
嚴青梔沒有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實在是沒什么必要。
這情況下,因為不配合挨揍就有點不值了。
比如說現在就在挨揍的陸澗。
陸澗被人按在欄桿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嚴青梔掙扎幾下就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