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點頭,那銀珠就在伙計面前亂晃著,他的聲音壓的極低。
“你剛才帶過去的,住在最里面的那伙人,一共有幾個?是干什么的?”
伙計隨著銀珠擺動的視線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忐忑。
不過馬上,著忐忑就變成了貪婪。
出賣主顧信息的事情,他們是不允許做的。
只是這種事情,做沒做的誰又好說呢!
他的視線又在周圍打量了一圈,而后才重新落回到了那銀珠之上。
他們這樣的人,月錢只有三四百文,偶有打賞也并不算多,大頭還要孝敬師父。
他手里的錢可不夠給里面那幾位交房錢的,到時候肯定要把這銀角子交上去,收了多少打賞,都是過了明路的,要是藏的太多,師父可是會不高興的。
那才是得不償失。
但如今就不一樣了!
這男人拿出來的銀珠,只要自己嘴嚴,就沒有人會知道!
這樣一枚銀珠,都頂他兩個月月錢了!
“呵呵呵……”
他討好的笑了幾聲后,趕緊湊到了那男人耳邊,飛快的將他知道的消息說了個精光。
男人仔細聽罷,當即點了點頭,一個揮手將那銀珠扔給了伙計。
“此事莫要說與人聽,不然我可不光讓你把錢給我退回來!”
他的威脅并不被伙計放在心中,當然男人也并不在意。
那伙計拿了錢,笑的見牙不見眼,趕緊又給男人行了一禮,還想要保證一下的時候。
那男人已經回了房中,嘭的一聲把房門緊緊拍上。
伙計的笑容頓時尷尬了一瞬,但要說充滿怨念,肯定是不敢的。
那種桀驁不馴的伙計,不是被趕出去,就是被打死打殘了。
剩下的這些,都是任勞任怨,熱情洋溢的!
轉回身,他那點不快就煙消云散了,拿著那銀珠用力咬下去,一個牙印留在了上面,顯然不是空心的。
他的額頭都因為高興油亮了兩分,他趕緊將那銀珠塞進了腰帶里面。
而后又看沒人注意,用力的緊了緊自己的腰帶,方才離開。
就在他走后,那男人的房門很快便打開了。
那男人沒有去最里頭的方向,而是轉身鎖了門下樓去了。
他這頭下樓之后,最里面的房門也跟著打開,嚴青竹和陸澗從里面走了出來。
陸澗轉頭看著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下還帷帽遮臉的嚴青竹,不禁開口問道。
“到了這里你還不摘帷帽嗎?你們姐弟三個這樣,才更引人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