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在那看了一會兒,也不見人過來,便一個用力直接將那玻璃窗給砸碎了。
那些玻璃嘩啦啦的落了一地,這下子,頓時吸引了院中不少人的關注。
不過,如今天色已暗,那些人也看不清楚三樓位置的人是個什么長相。
有那好信兒的人高聲詢問。
“樓上的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嚴青梔聽了這話,推了身邊的陸澗一把。
“跟他們說沒事,就說窗戶推不開,一用力玻璃就碎了!”
被臨時拉過來的陸澗趕緊照著嚴青梔說的話回了一句。
只是有人相信,有人卻是不信的。
嚴青梔剛才踹窗的那一下動靜可是不小,那些商隊里的好手都聽到了,只是沒人說破而已。
不過,他們不在意不等于有人不在意。
很快客棧里的人就過來了。
嚴青梔老老實實的帶上了帷帽,裝作不想露臉的樣子。
君同月則是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只有嚴青竹,自覺是個男的,沒必要那么謹慎,并沒有重新戴上帷帽。
三人就坐在房間的圓桌邊上,等看到有人過來的時候,很給面子的將人請了進去。
來的是這里的二掌柜,有些富態的樣子,臉圓圓的,笑起來瞇縫著眼睛。
他也挺白凈的,這種白凈在一片曬的黝黑的人里顯得有些特別。
這二掌柜身邊跟著一個引路的伙計和一個自己的隨從。
三人敲門后,就看到四敞大開的門和里面坐著的人。
“在下聽聞幾位在這邊住的似乎有些不適,特來問詢一二。”
那二掌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后,便直入主題。
嚴青竹起身請他進門,到窗口的位置去看。
“倒也不是什么不適,只是這天氣忒熱,我等感覺不適,便想要打開窗子透透氣,不想用的力氣大了點,竟然將這窗戶推壞了。”
“不過,你們這里的窗戶也該修一修了,這分明已經變型了,怕是做窗戶的木頭沒有曬干就上漆了吧!”
嚴青梔是做木匠的,自然在推窗的時候就看出了問題,只是她沒有想到,木頭的問題不嚴重,這玻璃的問題才嚴重呢。
那二掌柜聽了這話自然是不會全認的,不然怎么讓他們一行人賠錢。
“這窗子打不開自然是可以傳喚伙計代勞的,哪里就累得您幾位代勞,不然若是嚇著幾位,還成了咱們客棧怠慢了呢!”
他這話有些尖酸帶刺,但這里的客棧大多這樣,什么服務至上的理念,在大趙其他地方還備不住,但在入海川,是行不通的!
這里只講背景和拳頭。
嚴青竹沒有挑事的打算,再說一個窗戶能值多少錢,何況他還有其它的事情詢問,怎么可能在這件事上得罪這里的人。
“掌柜的言重了,我也沒有那些意思,窗戶錢我們是自然會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