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白眼翻他。
“我信了你了!”
說完站起身,去門口喊來伙計,讓他幫忙準備些吃的。
她們這頭的動靜不小,那邊的幾人很快就知道她們要離開的消息,也跟著收拾起了東西。
嚴青梔正收拾自己那幾件象征性的衣服,就聽見那幾人在門外跟伙計打聽消息。
她的動作頓時放輕了許多,頭也微微偏過一點。
隔壁剛住進去的人正在往里面搬箱子,嚴青梔想從這樣的雜亂之中聽清楚并不太容易。
聽了好一會兒,也只聽到了門開城幾個字。
門開城也是她們的目的地,想要去到那頭的人可是不少。
聽到對方也要往那邊去,她起先并沒有太意外,只是繼續忙著忙著,卻突然感覺不對勁了起來。
她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將那幾件衣服匆忙用一個包袱包好,便轉身要往對面去。
那頭正在包肉干的君同月連忙站起身來。
“青梔姐,你去哪?”
被她這一叫,嚴青梔正要邁出去的腳步當即又收了回來。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仔細回憶著過程之中可能出現的破綻在哪。
可惜不管怎么想都沒有想到,這讓她的心有些慌。
說來,她這個人本來也沒有多少秘密的!
見她這樣君同月上前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胳膊想要讓她撐著。
不過嚴青梔卻是沒有那么脆弱的,她只是嘆了口氣,很快就把那種恐懼壓了下去。
“沒事兒!我剛才想起點事,但是現在不重要了!”
說完,她又回去把自己剛才亂塞的衣服拿出來,重新疊好。
只是疊的時候,始終都是眉頭不展。
君同月憂心的看了她兩眼,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低下頭,飛快的把手里的活干完。
幾人又在客棧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洗漱換了衣服之后,嚴青梔重新帶上了帷帽,不過君同月和嚴青竹只是蒙了臉。
這樣的天色太暗了,再帶著帷帽基本就和瞎子沒有太大的區別,能在一片未知之中準確前進的人,四人之中也只有嚴青梔一個。
有時候他們也搞不懂,嚴青梔為什么執著于帶著帷帽,莫不是覺得看不清楚才能更好的練功?!
君同月一般都會認為嚴青梔一定另有打算,反正她從來都不會質疑嚴青梔所做的任何決定。
而陸澗則猜測這肯定是為了維持高手風范,看看這一身,神秘又強大,總是要讓人高看一眼,并引起關注。
只有嚴青竹一個人,深深的覺得自家老姐肯定是為了裝逼!
那挺胸拔背,抱劍而立,一馬當先,路都不看就這么一路向前的自信,確實是太裝逼了!
嚴青梔和掌柜的打了聲招呼就出了廳堂。
外面的伙計已經把馬備好。
他們檢查一下,確定沒什么問題以后,便一個個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就在他們出門以后,那三個人也緊隨而出,一路跟著他們便上了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