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澗還在‘呵呵呵’笑著的表情瞬間被生無可戀所取代。
嚴青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必你也猜到要扮演誰了吧!你看咱們四個人里,除了女的就是孩子,條件合適的只有你一個人啊!”
說完還露出了點點愁容。
“你也知道的,有些事不是咱們逃避就能解決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而且,經歷了這件事,以后,就再也沒人能把孫玄之死放在你……”
陸澗的臉色瞬間難看。
那種被某種陰影籠罩的感覺再度襲來。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過后,就已經不是乖乖聽話能夠解決的了。
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才恍惚之中明白,不管自己事后如何彌補,在嚴青梔心里,他嘗試把對方騙出去,并且試圖污她名節的行為,都是永遠翻不過去的。
這種清楚的認知沒能緩解他的恐懼,而是讓他更加緊張了。
他想要擺脫這強大的桎梏,只能讓所有知情人都徹底死絕才可以。
但這一路走來,他親眼目睹了嚴家姐弟的行事風格。
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行事風格,原則就是沒有原則,路見不平可以理解,但別人家的路不平也要上去走一走。
更甚至人家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兩人還要制造機會,讓對方動手,然后再反擊……
他格局不夠,并沒有看出這一系列事情的關聯在什么地方。他只看到了嚴青梔仗著自己武力值強大,能夠平推的敵人,就平推過去,平推不過去的就想辦法鏟了對方再推……
宛若變態!
就像是馭尸宗,在陸澗看來,馭尸宗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根本是這姐弟倆不可力敵的。
換做是他知道對方要殺自己那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報仇什么的也是看時機。
何況這算是什么仇!?
人家來殺你,你已經把來人都殺干凈了呀!這還不夠嗎?還要沖上去滅人滿門嗎?
雖然這倆人看起來單薄的好像被某些龐然大物一吹就飛似地,但詭異的,陸澗卻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原始的獸性。
好像被他們盯上以后,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一般。
陸澗剛才升起的殺心瞬間消散,作為唯一一個在姐弟兩人手底下活著的敵人,他覺得眼下還是小命更加重要。
陸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看著嚴青梔眼中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的哀求。
他嘴角勾了好幾下,才憋出了一句話。
“可我……可我好像不太行……”
嚴青梔伸手拍他的肩膀。
“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呢!?你放心,還有我們呢!這件事我們肯定會幫你的!”
陸澗嘴唇哆嗦了兩下。
“而且我臉上的傷還沒有好……”
嚴青梔這回拍肩膀拍的更用力了!
“要的就是你臉上的傷勢未愈,不然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把你易容的像啊!”
陸澗勾了勾嘴角。
“那我……”
嚴青梔挑了挑眉,緊緊的盯著陸澗的眼睛,陸澗‘呵呵’兩聲。
“那……那你們可別把我賣了!”
嚴青梔聽了這話,周身的壓迫感方才散去。
“放心吧!你遇到事情的時候,哪次不是我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