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才,嚴青竹告訴他那頭的局面已經穩定,讓君同月去他那邊才更安全。
嚴青梔也覺得應當如此,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方便互相打掩護,自己這頭,反倒是不需要人的。
君同月沒什么異議,有些緊張的抓著自己的長劍,順著來時的路,按照嚴青梔的指示去了前面。
嚴青竹不可能接手所有照顧陸澗的活,他只是抱著長劍靠在門口,看著下人進進出出的又是鋪床,又是打水的,也能順便等著君同月過來。
一路行來,君同月初時還有些緊張的,不過卻是一個人也沒遇上,這才放松了些許。
她還沒易容騙過什么人呢,心里慌的一匹,特別害怕遇到誰跟她套話。
好在,誰也沒遇上,平穩的和嚴青竹匯合了。
嚴青竹見她過來,也跟著放心了許多,通知了嚴青梔后,將人帶到了正堂的樓上。
只是轉身的時候,視線不禁落在了一處花木之后,淡笑一聲方才離去。
果然,就算是沒人過來試探,也有人在這周圍一直盯著。
這里的人果然很有意思,形式作風都帶著一種魯莽和彪悍,簡單又樸素。
很快,大夫就過來了。
一起的還有孫玄留在這里的管事的。
管事的那人看著比朱福更加兇悍,這與嚴青竹見過的許多管事全都不同,沒有和氣生財的和善,只有一種仿佛隨時都要去打家劫舍的氣質。
甚至看到了嚴青竹以后,都想和他說什么話,只是驗證了一下孫玄的印信,便讓大夫過去給人看傷了。
君同月緊張的眼神都有些飄忽了,但嚴青竹卻是半點也不懼,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甚至還在朱貴打量過來的時候,擋在了君同月的身前,遮住了對方的視線。
他給陸澗吃的藥,是蘇闔留下來的,他可不覺得蘇闔能給他留下的東西回是什么假貨。
果然,那大夫查看了一翻也沒發現任何問題,只是按照情況開了藥。
而后,嚴青竹又拉著那大夫,讓他給君同月查看了一番。
不過卻是什么也沒有查出來的。
其實,距離知道君同月可能中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君同月作為一個武者,自己根本就沒有感知到有任何的異常和不適。
嚴青梔也猜測過,那蟲子被嚴青竹斬斷,會不會影響那人所說的蠱毒。
可關于這些方面,他們了解的實在不多,也不敢輕易下結論的。
下人去按照方子抓藥煎藥去了。
而大夫則被朱貴帶著去了后院馬圈的方向。
這一次朱福沒有跟來,只有朱貴一人過來看看。
嚴青梔把這旁邊的人全都趕走后,并沒有直接開始審問,而是搬了張破椅子,坐在了馬圈的門口。
她閉目養神,長劍放在雙膝之上,耳中盡是周遭所有的聲響。
嚴青梔仔細分辨著,這是以前她的訓練項目之一,只是最近一路上并不太平,她就壓縮了很多靜坐的時間。
這么一會兒,有了空閑,正好坐上一會兒。
所以朱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身土布衣服都難掩超俗氣質的嚴青梔,正端坐在那里。
清風吹起了她的發絲,那一瞬間她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