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朱貴,是孫家在門開城的管事,見過蘇姑娘,門開城最近實在不太平,在下只是略做試探,并無惡意,如有冒犯,在下便給蘇姑娘配個不是了!”
嚴青梔并不意外他能一語叫破自己的身份,想必朱福之前已經和朱貴說過了幾人的情況。
就像朱貴一走,嚴青竹就把對方的大致消息告訴了她一樣。
嚴青梔也將長劍收回劍鞘,臉上沒什么異常的看了看朱貴身上的傷口。
“賠不是可不能解決問題,我這把劍是精鋼所制,要五百貫錢,現在還豁了這么一大塊,劍身也要裂了,豈是你賠罪就能恢復的!?”
朱貴捂著傷口,心里明白,就這把劍,能值百八十貫都頂天了,還五百貫呢!
不過,他面上沒有露出半分不痛快。
在門開城就是這樣,真理只屬于拳頭大的那人,他打不過對方,那出多少錢平事就要對方說了算。
除非他能找到一個說合的中間人。
不過,這種人哪里好找,他都不認識嚴青梔,鬼才知道哪一個才能讓她賣個面子。
反正從剛才對方的身手來看,他認識的人里,沒一個打的過對方的!
如此,朱貴也沒有半點磕絆。
“此事因在下而起,自然當在下賠償!”
說完,他就從腰間扯出了一張銀票,是一張五百貫的大趙通寶票。
嚴青梔挑了挑眉,手中的長劍已經推到對方面前,而那輕飄飄的銀票,則被對方放在了嚴青梔的劍尖之上。
收回了劍,看著那五百貫的面額,確定沒錯以后,她才綻開了一個笑臉。
“朱管事如此客氣,我要是還繼續糾纏,倒顯得小氣了!這樣,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您該去上藥去上藥,該去包扎去包扎!把大夫留在這里,我問他些問題就成了!”
朱貴聽了這話,又看了一眼大夫,張了張嘴到底沒有開口,又向著嚴青梔的方向拱了拱手。
一句話都沒問,轉身便離開了!
而他走出馬圈沒有多遠后,就看到了正等著他的一個兄弟。
“大哥!怎么樣?試探出……大哥你怎么了?”
看著朱貴還在滲血的傷口,那人趕緊沖到近前,一把架起他離開了這邊。
有對方的幫助,朱貴才緊緊的按住了傷口,不用分心走路。
他額角的汗水滑落,倒是沒有太痛苦的表情,只是目光中帶著擔憂和警惕。
“你們和這幾個人接觸的時候,注意一下分寸,別讓他們知道咱們的秘密,尤其是不能讓孫玄知道。”
“這幾位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不清楚地方,不過肯定是來自北面。我聽說朝廷的人最近就到了,而孫家的當代家主也是官身,說不好就是用這種方式進來的。”
扶著他的兄弟有些驚訝,不過緊趕慢趕的腳步卻沒有太大變化。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朱貴嘆了口氣。
“那個蘇姑娘,她說她的劍值五百貫,可本地的人用的都是銀子,說的應該是五百兩才對。”
“而且,她看五百貫的銀票,表情都沒什么驚訝,甚至都不覺得我身上帶著這么多錢有什么奇怪的,可見她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