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朝廷的正式工,可秘密知道的太多,那是要不得好死的!
嚴青竹不知可否,只是視線落在了房間之中擺放的座鐘之上。
那上面顯示著,戌時一刻。
嚴青梔將房間之中的幾個人都捆好,又去外面把那還活著的,假臉被她劃開的人也捆了起來。
她的時間不多,沒有心思去辨別這些人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將幾個人分別捆在幾處,然后相互印證。
她審起來速度很快。
這些人似乎正想要她知道一些什么。
關于他們自己的,關于紅衣人的,甚至連孫玄和宋伯清都知道一些。
只是說到了柳懷香的時候,就全都沉默了起來。
嚴青梔以前以為,那紅衣人就是所謂的柳懷香,可現在看來情況卻并非如此。
就在她心中警惕的時候,與這邊相隔不過三里之外的一座四層木樓之上,一個白衣男子正將望遠鏡放在了身邊青衫小廝舉著的托盤之上。
“主人,紅衣留在這里的子蠱死了。”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雙手背在身后,看向遠處的星空。
“千步,現在什么時辰了?”
名為千步的小廝視線落在了一邊的座鐘之上。
“回稟主人,現在是戌時一刻。”
白衣人點了點頭,用視線丈量了一下雙方之間的距離。
“時間倒是還來得及!不過我覺得那個孫玄是假的!你覺得呢?”
千步低著頭,沒有回答,似乎早就習慣了對方這種自言自語的形式。
白衣人聽著一室的靜默,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只是靜靜的思忖片刻后,方才開口。
“肯定是了……朱貴過來說,那三個人可能是朝廷的人,其中那個小姑娘敏感的很,我隔著這么遠,她都能感覺的到,看來確實不簡單。”
說到了這里,千步依舊沉默著。
那白衣人也依舊自言自語著。
“也不怨朱貴那人看走了眼,這膽子大,又不怕死的沖勁,確實像是朝廷中的人!”
說到了這里,千步方才發出疑問。
“您是說他們不是朝廷的人?”
千步的回答讓白衣人心情很好,即便想到什么冷笑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愉悅的底色。
“自然不是!朝廷中人我見的多了,能來門開城的,哪一個不是武功高手。”
“那小姑娘倒是挺像朝廷中人的,不過他們一起的另外三人,能力著實不行。”
說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還沒有失約過呢!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在可惜這次要失約,還是因為第一次失約卻沒有留下一個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