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銀芒消失,那幾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幾處傷口上緩慢的滲出了鮮血。
嚴青梔明白時間有限,顧不上去查看那幾人有沒有死透,便抬腳上了馬車。
黑布被她一把扯去,露出了木籠子之中的情況。
那籠子是個四四方方的形狀,長寬高大約都是一米五左右,那釘籠子的老榆木足有成年人小腿粗,結實的讓嚴青梔咋舌。
一個十分強壯的中年男子,正穿著普通的灰布短打盤膝坐于其中,幾條粗重的鐵鏈將他四肢和脖子都鎖在了籠子中間的位置。
那男人很高很壯,就這么坐在那,都有一種快把籠子填滿的壓迫感。
他亂糟糟的頭發披散著,并不算長,只到肩膀,與其差不多的是那一臉蓬亂的胡子。
男人皮膚粗糙黝黑,雙目緊閉,劍眉微蹙,即便嚴青梔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
這是嚴青梔見過的最強壯的人,沒有之一。
嚴青梔見此心下松了口氣,這人沒醒過來,也有沒醒的好處,起碼她現在什么都不用說,直接把人帶走就行。
看見她的舉動,周圍還有人在陸續趕來。
嚴青梔一劍一個,飛快把身邊清空,而后趕緊看向了那木籠子,想要找到其中破綻。
以她那輕靈飄逸的軟劍,當然是無法在這籠子上留下太多痕跡的。
無奈,她只能看向了身邊的小門。
那里用一條嬰兒胳膊粗細的鎖鏈纏著,上頭掛了一把大鎖。
嚴青梔趕緊舉起了鎖仔細觀瞧。
確認是自己見過的以后,她揮手拿出了一根鐵絲,幾下就把那鎖給捅開。
正準備摘下鐵鏈,又有一人前來,嚴青梔先發制人一劍抹了他的脖子后,連忙將那鎖門的鐵鏈扔在了地上。
而后她拉開木門,一彎腰走進了籠子里面。
近距離觀察那男人才會發現,這人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加強壯。
那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都快跟嚴青梔腰差不多粗了。
嚴青梔驚了一下,這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那捆男人的鐵鏈之上。
她腦海之中想的是自己怎么才能在開鎖這功夫不被人圍住,但眼睛卻已經先她一步落在了那人脖子上的環扣上面。
只一眼,她的瞳孔驟然放大,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束縛那人脖子的環扣是生鐵鑄造,有些黑,足夠尋常鎮紙那樣的寬度。
這是尋常人很難打開的,屬于機關類。
只是嚴青梔卻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她的視線只是落在了那環扣正中間的位置上面。
那里鑲嵌著一個不算多大的玉環。
她震驚的不是有人會給用來栓人的環扣做一些裝飾。
她震驚的是,那玉環與她現在脖子上帶著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