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還真是遭報應了!
嚴青梔穿過幾條街巷,就看到了等在一邊的君同月,君同月身旁正坐著滿臉是汗,還端著弩箭的陸澗。
路上偶爾有零星的尸體,身上有弩箭的傷,也有的是直接被人割開了喉嚨。
其中割喉的當然是君同月……
嚴青梔顧不上那些,只是帶著一串尾巴,把陸澗踢進了馬車,自己坐在了陸澗之前的位置。
等她一坐穩,君同月當即趕著車向前沖去。
君同月車趕得不好,顛的不像話,差點把嚴青梔這么強大的人都給顛吐了。
君子六御之中,御車當然也是必修課程。
嚴青竹這種學霸子不用提,嚴青梔也還是比較厲害的。
甚至陸澗作為自以為的文武并重的學生,也對駕車非常擅長。
只有君同月……
明明家中也有馬,明明也是和嚴青梔嚴青竹一起練的,甚至還得到了‘名師指導’,結果卻依然不盡人意。
嚴青梔的手緊緊抱著馬車的門簾,有心想要說要不然她趕吧……
可每次只是一開口就有一大團風灌進了喉間,灌的她直咳嗦。
君同月感受到了嚴青梔的無奈,心中焦急卻也不敢停下,路上都沒有轉上兩圈,就直奔嚴青竹之前跟她們說好的地方去了,路上連迷惑別人,轉上兩圈的打算都沒有,就這么直挺挺的到了嚴青竹的面前。
嚴青竹這時候也才剛到,一見另外三人這么快就到了,也有些驚訝。
視線從嚴青梔和君同月的臉上轉過,他最后開始開口問道。
“你們就這么直接過來的?”
嚴青梔聳了聳肩,根本不在意,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怎么辦都不算過分。
嚴青竹也說不好什么,只是伸著脖子往嚴青梔身后張望了一下。
嚴青梔手指指了指君同月。
“阿月拉車就這樣,你習慣就好。”
嚴青竹:……
我習慣什么?
又不是我坐這車來的!?
“好吧!我已經和人約好了,不過咱們鬧出來的動靜不小……”
他后半句話用力的壓著聲音,倒是沒有讓旁邊的人聽到什么。
嚴青梔嘆了口氣。
“既然是你約的,自然就當是你去。”
而后,她也學著嚴青竹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多花錢,這種向導最看重的就是錢。”
他們身上的錢可不少,多花一些總是能打動對方的。
這里的向導大部分都是沒家沒業的人,想來只要錢給的夠,這些人哪里會有那么多的顧忌。
嚴青竹點了下頭。
其實這話不用嚴青梔多說,嚴青竹也明白,只是嚴青梔如今正在生他的氣,能和他說話都不錯了,哪里還有那么多的要求。
嚴青竹從馬車上跳下,就在嚴青梔的注視之下,他飛快敲響了面前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