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澗就更直接了,看著有銀子滾落腳邊彎腰就撿了起來。
撿起來以后臉還在抽抽。
那頭嚴青梔確定下面安全以后,她又跟著貨籃被嚴青竹拉了上來。
而后那兩匹馬幾個孩子,外加嚴青竹三人都被嚴青梔塞到了那貨籃頂上。
她這邊一點一點的將繩子放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到了下面。
密道里面沒有岔路,這一點憑借里頭的風聲就能判定。
等到所有人都安全著陸以后,嚴青梔才回頭追問了宋老三一句。
“喂!大叔,你還跟我們走嗎?”
嚴青梔原本沒有把宋老三放在這里的,畢竟山里危險比較多,他們還帶著一群孩子,有個向導才更安全。
可就在剛才卸車的時候,嚴青竹給了她一個眼神,嚴青梔就在空間里找到了他的意思。
嚴青竹不需要宋老三帶他們進山,他只需要對方帶他們出城而已……
所以才有了這一遭的事情。
每一次發生什么以后,嚴青梔總會有一肚子的為什么想問,就像現在,她就不明白嚴青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么。
她不好問原因,就只能先照著做。
而那頭宋老三根本就沒有聽見嚴青梔在說什么!也有可能是聽見了也裝聽不見。
他兩條胳膊還在那里刨著,反正嚴青梔已經把錢兌現了,到時候,他帶著錢遠走高飛不是比什么都強!
他顯然沒有太強的契約精神。
嚴青梔見此也不勉強,將那繩子系在木樁上面扔了下去,她則翻身就滑倒了底下。
那些孩子被君同月重新放在了車上,車里只剩下一個小些的箱子了,幾個孩子坐在里面終于松了口氣,就在剛才他們還總怕那大箱子掉下來把他們砸死呢!
這密道不算高,那兩匹馬脖子都直不起來。
嚴青竹和陸澗在前面牽著馬走著,嚴青梔拉著車,最后面是舉著火把的君同月。
這密道有些黑,其實君同月走在最后面還挺害怕的,可那幾個孩子似乎更怕黑,他們縮成一團,悉悉索索的,大家距離這么近,又是這樣安靜的環境,君同月這樣的武者都不需要看就能猜到他們的情況。
如此便有些不忍心了。
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一般,那時候的她大約也和這些孩子差不多的樣子,因為被拐賣和父親的死,她恐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現在想想,五年的時間不過匆匆,她卻有些想不起自己當初的樣子了!
密道不長,很快就到頭了。
這一邊的蓋子還掩在土里,嚴青梔趴在那坑坑巴巴的石墻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確定暫時安全以后,這才想辦法爬了上去。
這邊準備的時候,將那栓繩子的木樁打在了里面,這樣不需要外面的人,里面的人就可以自己出去了。
嚴青梔將那相似的貨籃升了上去,然后將繩子拴好,方才順著那繩子爬到了頂上。
上面只有一層不算厚的浮土,土上面散落著許多落葉,隨著那蓋子被嚴青梔推開,陽光和落葉一起飄散了下來。
這應該是城外的某一片樹林之中,周圍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
嚴青梔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安全以后方才推開了蓋子,從那爬了出去。
重新裝上車,一匹馬拉車,一匹馬給嚴青梔和君同月騎著。
孩子們坐在那不算多寬的板車里面,嚴青竹駕車,陸澗一臉肉疼的坐在另一邊。
嚴青竹見此,不禁調侃他。
“散的又不是你的財,怎么這么難受!”
陸澗臉上青青紫紫,不過他易容的痕跡還沒有去掉,這時候看著還是有些像孫玄。
陸澗摸著自己懷里的那個十兩的銀錠子,心里難過的無以復加。
“你別說了,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呢!”
嚴青竹笑著搖頭,他的神色難得輕松了些許,騎著馬俯視他的嚴青梔卻是一臉不爽。
“你倒是什么也不心疼,既不心疼錢,也不心疼命!但我一直都沒跟你說,早晨的時候,我除了這些孩子,什么也沒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