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竹臉色有些不好看,隨著嚴青梔主動去對付那個靛藍色衣袍的男人,嚴青竹的壓力瞬間增長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腰腹的肌肉酸疼難忍,似乎已經到了某種極限。
他一劍撩開了刺向他的一劍,側腰躲過劈向他腦袋的一一刀。
這動作又快又急,頓時拉扯的他腰腹生疼。
他臉上沒有顯露半分,只是喉間一片腥甜。
身后的孩子已經和箱子縮在了一處,在原本就狹小的馬車上,還給嚴青竹空出了一片發揮的地方。
幾個人涌上來,嚴青竹左支右突,一把劍被他耍的眼花繚亂,卻依舊不能阻止對方的沖勢。
幾個人已經湊近到了他的進前,嚴青竹的長劍都有些轉不開了。
其中兩個孩子又拼命的縮了縮,還想要再給嚴青竹爭取更多的空間,只是他們實在退無可退了,只能把腳用力的縮進幾個孩子圍成的一團里面。
嚴青竹一腳踩在車板上,手中的長劍格擋開了一層又一層的攻擊。
只是那攻擊的刀劍無眼,向著不停的向著他刺來,那馬已經因為礙事被人一刀砍翻,而后就是那些堆在一起的孩子。
那一排的腦袋聚在一起,驚恐的看著鋒利的刀劍從自己頭頂略過,他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而這時候,終于有人不耐這種方式和嚴青竹對抗,一躍而起,便要站上馬車。
嚴青梔揮手一劍將那人割喉,鮮紅的血液飆灑了靠近那人的幾個孩子一身,嚇得他們頓時大哭了起來。
身邊的大孩子連忙一邊顫抖著一邊去捂那幾個孩子的嘴,其中不少都是目睹過自己親人朋友被人殘害場面的孩子,他們雖然不能反擊,但總算能冷靜一點。
也正是他們的冷靜,讓后面的人沒有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嚴青竹那邊已經有了捉襟見肘的感覺,他的內傷越加嚴重,一縷血跡從他嘴角溢出,他有些無力的踉蹌了一步,但馬上又重新站穩。
這一個踉蹌像是給了那些人以希望,略微低迷的氣氛一掃而空,沖上來的人全都更更加瘋狂了!
“大家快上,他要不行了!”
“他沒力氣了,加把勁兒……”
“注意些,別把主人要的東西毀了!”
這些鼓動別人送死的聲音頓時響成了一片,讓正在和那靛藍色衣袍男人對抗的嚴青梔立馬心頭一慌。
她與嚴青竹距離不遠,立馬不顧前面那人的招式便要回去幫嚴青竹。
見她如此,那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手中的刀揮舞的虎虎生風,招招都向著嚴青梔的致命處劈砍,勢要把她拖在這邊。
而且隨著身法變換,這人竟然想要攔在她和嚴青竹中間。
這是個十分危險的信號,一旦失去了她的回援,嚴青竹那邊只怕就要撐不下去了!
嚴青梔心頭焦急,咬牙掃開了那人的刀,揮手扯著身后之人的衣服,借力而起直接踩在了那人的頭上。
身后的大刀緊隨而至,直挺挺的停在了自己人的肩膀旁邊。
嚴青梔從那人頭上一躍而下,手中的軟件直接將面前的三人抹了脖子。
不過因為他們是背對嚴青梔,脖子后面有頸椎阻攔,這一劍沒有將他們全都送走,反而引得他們回頭反擊。
嚴青梔翻身落在了嚴青竹身邊,一腳踢開那個大刀都快壓在嚴青竹臉上的男人,揮手一劍又擦過幾人的咽喉。
嚴青竹勉強站直身體,長劍被他當做拐棍支在了車板上面。
嚴青梔雖然尚有余力,可她心中焦急,三圈難敵四手,他們敗落是遲早的事情!
“你到底有什么后手,這時候還不拿出來!?”
嚴青梔有些急了,軟件并不擅長格擋,她只能以攻為守,盡可能快的出手給嚴青竹爭取更多喘息的空間。
嚴青竹扯開嘴角輕笑一笑,牙縫中全是血跡,顯然傷的不輕。
他沒有說話,因為有些事情不一樣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最后會出現什么!
他只能把一切都交給命運。
嚴青梔背對著他,并沒有看見最后的這個眼神,不然她一定會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