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的肯定是找不到了,就找些能穿的套上吧!
反正纏了袖口綁腿以后,總能防曬防蚊蟲的。
嚴青竹那頭已經開始去找箱子裝藥了。
庫房最里面的一面墻都是藥柜,不知道柳懷香是干什么的,這里的藥十分齊全,嚴青竹坐在一旁,拿著小稱,指揮著陸澗爬上爬下的抓藥。
嚴青梔則是那被褥給那孩子鋪好以后,又找來烈酒和針線,將他剛才隨意包扎的布拆開,將傷口重新沖洗縫合上藥。
那烈酒擦在那傷口之上的時候,那孩子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她正想說什么,但那孩子似乎清醒了一下,嘴里喃喃了一句。
“別害怕……”
嚴青梔心頭一緊,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但也更加麻利了。
很快,她將那些傷口都重新包扎起來。
用木板固定了那孩子的身體,怕一會兒顛簸的馬車對傷勢造成二次傷害。
她這頭忙活完了,嚴青竹那邊也帶上了老大一包的藥。
看著那麻袋一樣的大口袋,嚴青梔沒覺得多,反而擔心不夠。
“你們傷的都不輕,這孩子后面只怕兇險的很,你帶這些藥夠嗎?”
嚴青竹的碎發粘在額頭,顏料都擋不住他此刻蒼白的臉色。
“夠不夠也只能這樣,這里的藥雖然種類多,但數量都不大,不夠的只能路上想辦法。”
嚴青梔嘆了口氣,再次抱起那已經被她捆的直挺挺的孩子。
一出門就看見君同月也和嚴青竹一樣打包了一包的東西,她身后的孩子們全都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那都是大人的衣服改的,很不合身,不過袖口褲腳纏的仔細,應該不會難受。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合適的鞋,他們那些破爛的草鞋在這一路上已經丟的丟碎的碎了,要不是腳上的繭子比較厚,嚴青梔現在看到的就應該是一雙雙鮮血淋漓的小腳丫。
嚴青梔見此,便招呼他們。
“走吧,馬車和馬圈都在后門那邊……”
聽她這樣一說,嚴青竹卻是趕緊開口打斷。
“等一下,咱們要去柳懷香的臥室看看。”
嚴青梔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口臺階上的嚴青竹,只見對方表情十分鄭重,顯然是非去不可了。
嚴青梔嘴唇微動,靜靜的盯了嚴青竹一個呼吸的時間后,這才說道。
“那你等一下,我不知道陸澗住在哪,要找個人問問。”
嚴青竹用力的點了下頭。
“好。”
嚴青梔沒有放開那孩子,而是抱著他一路回到了庫房里面,看著地上躺著的老頭冷淡的說道。
“柳懷香的臥室在哪?”
那老頭雙眼緊閉,呼吸依舊穩的一批,不過放在一旁的手指,卻是指向了某個方向。
嚴青梔退后兩步到了門口以后,看向了他指的方向,正好能看到不遠處一座精致的二層小樓。
那不是這園子里最高的建筑,不過這里唯一一座三層的木樓明顯是會客辦公用的,里面一張床鋪也沒有,嚴青梔之前去過,明白那不是柳懷香臥室。
只是當時嚴青竹沒說,嚴青梔也沒有刻意去找而已。
她又走了回來,問那老頭道。
“是那邊那座名為木犀館的二層小樓嗎?”
老頭微微頷首,但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嚴青梔見此,也沒再多說什么,像這樣的人不需要她警告什么就能想辦法活下去的。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嚴青梔抬腳就走。
君同月有些懵逼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老頭,想問問嚴青梔用不用管管那人,萬一他跑出去報信怎么辦。
可她看嚴青梔根本沒有那打算,便只能推著那些孩子緊緊跟上。
柳懷香的庫房和臥房距離不遠,繞過了一個小院就到了柳懷香的臥房。
這院子里沒什么人,因此嚴青梔剛才還真沒太關注這里。
幾人進了那小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