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有些好笑的后退了一步,轉身向著馬車走去,順便的,還不忘交代陸澗。
“別忘了重新做飯啊!”
雖然陸澗做的東西不那么好吃,但嚴青梔的食量不允許她挑食。
陸澗看著嚴青梔的背影,那是他看了很多年的。
他曾經厭惡過,鄙視過,嫉妒過,羨慕過,仰慕過……后來也害怕過,恐懼過,習慣過……但不管什么時候,好像都沒有這一刻,他將這個人看的那么清晰。
他還不知道,一個人清晰的看到另一個人時代表的了什么。
他只是抿了抿嘴,低頭看了看嚴青梔剛剛拍過的肩膀,身體里突然涌現出一股力量,好像自己可以直接沖進山林,赤手空拳打死一只斑斕大虎一般!
他的情況,嚴青梔也沒再關注。
她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沒忙完了!
等給所有人都喂了飯,嚴青梔自己也啃了一些干饅頭。
吃了個小半飽,卻是不敢再吃了。
他們原本帶的東西就不多,眼下還有這么多張嘴等著吃飯,嚴青竹狀態不穩定,陸澗又撐不起來,嚴青梔想要出去找點吃的都不能。
只能先等一等,等到嚴青竹傷勢穩定下來,她才能抽出更多時間。
一夜無話,到了凌晨才短暫休息一會兒的嚴青梔很早便醒了過來。
一大群人重新開始趕路。
路上的時候,嚴青梔遇上一只囂張的野兔,被她一銅板直接打死,讓車上的人們都高興壞了。
只是可惜人實在太多,野兔子就那么一斤多肉,一人一口就沒了。
而且這一次吃完,那些干饅頭也所剩不多,眼看著也就是一頓的量了。
嚴青梔晚上停車的時候故意找了個深一些的小河歇腳,廢了不少力氣才抓了三條魚上來。
不過還是不能改變什么,等到在上路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干糧已經吃了個精光。
疲憊的嚴青梔趕著車,嚴青竹傷勢好了一點,能自己走動了,此刻正坐在另一邊的車轅上看那些手記。
傷勢穩定下來的君同月在哄孩子,讓陸澗更好在照顧那個重傷的孩子。
馬車行進時的風吹開了嚴青竹臉上的碎發,嚴青梔有些不解的問他。
“你這都看幾天了!?背都背下來了吧!還沒看出什么門道?”
嚴青梔不知道嚴青竹在看什么,她對看書不敢興趣,她只在意結果。
嚴青竹虛弱的輕咳了一聲,方才喉嚨沙啞的回了嚴青梔一句。
“就是要背下來的,里面又一些關于易容術的事情,我覺得他這個咱們上次看的那個有意思的多了。”
嚴青梔用眼角余光掃了那手記一眼。
“跟你前幾天看的不是一個啊!那幾本上寫的什么?”
“啊,那些大多是制香的方法,里面有些東西我沒聽過,要等回去查查才知道情況,還有兩本是賬本,記錄了一些來往賬冊,不過也是一樣的,里面很多的東西我沒聽過,不知道事態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