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倒下的時候,最后一箭也落了下來,直刺入他胸口,余力將他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他還沒有完全死去,但他感受到了自己本命蠱已經脫離了控制,正在他的身體中吞噬著他的身體。
劇烈的疼痛使他抽搐著,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來。
周圍安靜的蟲子隨著他本命蠱蟲的反噬開始嘗試著朝他涌了過來,他曾經看到過許多人被這樣的蠶食,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難逃這樣的命運
他的情況被嚴青梔聽在耳中,兩人交手幾個來回,但所耗時間卻是極短。
她身上已經沒了箭矢,不管對方還有沒有弓手,她都必須要下去了。
不過,看情況來說,這樣實力的弓手,對方也沒有幾個。
剩下的人雖然也背著弓,但實力并不多強,甚至瞄準的功夫,就足夠嚴青梔欺身而上了。
那騎馬的一人聽到了身后的動靜,有心想要回去支援,卻被另一個人直接喊住。
“回來,阿潮已經死了,不要讓他枉死”
那正要趕回去的人身體頓時僵硬了片刻,但馬上他便已經打馬上前。
嚴青梔將長弓往身后一背,整個人從樹上飛落而下,在距離地面兩米多的時候,她雙腿用力,整個身形一頓,而后她才翩然落下。
于此同時,馬蹄之聲已經響起,一桿長槍自上而下帶著巨力向她甩了過來。
這是騎兵槍術,速度快,進攻面積大,方向多
在這個時代,騎兵作為最強兵種,自然有他的道理。
嚴青梔不敢硬抗,一旦被掃中,她在落地之時,大約就是死的時候了。
她就地翻滾,直接沖進了樹林之中。
樹木對于馬匹的限制,讓那三人想要騎馬與她糾纏成了空想。
不過,這種辦法卻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有兩個人正朝著馬車方向趕,她不可能只管自己。
嚴青梔飛快在樹林之中穿梭,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站到了馬車旁邊。
她身后,那幾個騎著馬的人已經沿著樹林追來,而另外兩人也已經朝著馬車而去。
與此同時,嚴青梔正好看到陸澗撩開了車簾從馬車里探出頭來。
嚴青梔瞬間開口。
“師兄,你趕車快走”
陸澗還沒有看明白當下的局勢,但嚴青梔的話,讓他瞬間放棄了所有好奇。
兩人最近一段時間,已經經歷了兩次這樣的戰斗,雖然現在天還沒有全亮起來,但這樣的光線之下趕車,陸澗也總算是有了些把握。
他當即從車里鉆了出來,坐在車緣上面。
聽著周圍蟲子的聲音,那兩匹馬已經有了些煩躁,也一直想要遠離,但久經訓練的乖順使他們暴躁的停在原地,如今被陸澗一趕倒是半點磕絆不打,直接沖了出去。
顛的里面幾個孩子此起彼伏的撞在了馬車車廂上面,剛剛安靜下來的車廂內,又想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哭聲。
嚴青竹心中有些慌,他從車窗里探出頭去,剛才追擊嚴青梔的三人變成了追馬車。
他們反應迅速,在這時候嚴青梔都沒有放棄這馬車,已經說明了車上的人對嚴青梔的影響。
他們沒有半分遲疑,全力追擊馬車。
嚴青梔,馬車,與那三人的距離已經極近,但他們決策的人顯然很有應對這樣局面的經驗,當即開口。
“追馬車”
嚴青梔趕過來的時候,馬車與那三匹馬都已經向前沖去。
而另外兩個還沒有趕過來的人,則當即拼命朝著嚴青梔的方向而去,對方五人迅速交換目標。
這樣的好處不言而喻,一旦沒有馬的嚴青梔被甩開,車上那些病殘幼的命運便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