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的,她也想把未來幾天吃的東西一起找到,以后只管趕路就好。
就在她綁好了綁腿準備離開的時候,嚴青竹突然過來與她說道。
“我有一種感覺,你往東南走一走,說不定會有收獲。”
嚴青梔將靴子里的沙粒倒出,踩進去跺了跺,這才抬眼看了看嚴青竹,沒說什么,從一邊拿起了罩衫套上,跟嚴青竹說了一句。
“走了”
嚴青竹也沒再提醒,轉頭目送嚴青梔獨自離開。
君同月坐在一邊,雙手用力的搓著草繩,她手上有些細碎的裂口,不過,今天這些孩子的鞋都已經走壞了,以后說不定還要用上,現在不打草鞋,等在遇到這情況,可就沒得穿了。
嚴青竹沒有點亮打草鞋的技能,不過,卻是會搓草繩的,他進了馬車里面,將一盞風燈點亮,讓那些孩子幫忙挑合適的干草,他坐在一邊搓繩,君同月也走進來,坐在他對面打草鞋。
馬車里一派靜謐。
而不遠處一路向著東南方向而去的嚴青梔,表情卻嚴肅了起來。
這山林里的灌木不少,吃灌木樹葉存貨的動物也很多,可這一路過去,宛若開出一條通天大道的動物,卻實在少見的很。
而那被積年累月堆積的樹葉坳的有些松軟的土地上,赫然是一串看起來并不陌生的腳印。
這竟然是一頭野豬的痕跡
嚴青梔沿著腳印一路追過去,慢慢確定下來,這應當是一頭成年公豬留下的痕跡。
如今已經過了野豬的繁殖期,如果是母豬的話,身后一般都會跟著一串的小豬,嚴青竹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其它的痕跡,想來這應當是一頭獨自生活的公豬無疑了。
這野豬十分兇悍,路上嚴青梔還看到了一條大腿粗細的死蛇尸體,和幾只野狗的痕跡。
嚴青梔也遇上了一些友善或者不太友善的動物,不過體積都不大,能吃的就被嚴青梔一劍送走,然后把尸體捆了塞進已經空了不少的空間,不能吃的,就被嚴青梔一劍送走,尸體被她一腳踢飛出老遠,生怕引來別的東西。
沒一會兒她就摸到了野豬的老巢。
說實話,嚴青梔見過野豬,卻是頭一次見到野豬窩。
那豬窩跟尋常人家的房子差不多大,層層的小樹枝壓的嚴實,最里面的位置鋪著茅草和樹葉,一股臭氣和那野豬的呼嚕聲一起傳出了老遠。
嚴青梔沒有太靠近,這東西皮糙肉厚可不好殺,要是憑借著她那軟劍,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在這割肉玩吧
她悄悄的退后,抹黑在周圍的樹林里搜索起來,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根粗細合適,長度也足夠的樹枝。
她將那樹枝修理好,將一把匕首綁在了那樹枝上面,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長矛,嚴青梔揮動幾下,確定韌性可以,這才拎著那長矛重新走了回去。
那野豬的鼾聲依舊震天響著,但嚴青梔可不會覺得這東西真的毫無防備。
能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存活下來,可不是一般的警惕能做到的。
嚴青梔盡量放輕腳步,不過在她靠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她還是敏銳的感知到面前的野豬已經醒了過來。
也是這時候,她才大約感知到了這野豬的大小。
這一頭跟她差不多高,大概有兩米多長的成年大野豬,依照嚴青梔目測,這野豬大約得有七八百斤。
她看不出這野豬的年齡,不過依照常識判斷,這野豬怎么也得活了好幾年了。
這樣的豬已經不能用尋常思維判定,它們經歷過的廝殺,遠比人想象中的更多。
嚴青梔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長矛,有些慶幸自己沒有使用自己最鋒利的那把匕首,以她現在為求穩妥的性格,還真沒有能抓住對方的把握。
嚴青梔的腳步越來越慢,落地也越來越穩,而那野豬的鼾聲卻沒有變化,只是身體向著最習慣的方向翻動了兩下,顯然是要用最快的動作偷襲。
這野豬已經有了一定的智慧,它到了現在,還在想著麻痹嚴青梔。
嚴青梔神色警惕,她在距離野豬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她單手從腰間解下鞭子,扯下樹上的一截樹枝砸向了野豬的方向。
那野豬不等嚴青梔這一下落實了,便已經跳了起來。
它呼隆呼隆的聲音傳出老遠,將周圍的鳥雀都驚得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