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剛才他們差點踩著我”
另一人冷笑一聲。
“誰讓你湊的那么近”
“你懂什么我這可不是白靠這么近的,剛才我倒是聽了不少的話”
“哦有什么有用的”
“那可多了”
“說說,說說”
“”
兩人交談著,走向了高地中間。
那全身都被黑袍罩住的男人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聽著手下人的匯報,沒一會兒便大致了解了情況。
“原來是舊怨,我還想著,這才幾天的時候,怎么南荒的人這么快就找過來了呢”
身邊的人連忙應和。
“不過,聽他們所說,跟咱們尋找的應該是一路人。不如咱們跟著他們”
那黑袍的男人若有所思,不過很快還是否決了這人的提議。
“不行,一個多月才找過來,也未必就是有什么真本事,你讓老六老七盯住他們,咱們繼續按照原來的節奏追查。”
聽了這話,身邊的人連連點頭。
“還是老大考慮的周詳,這門開城如此多的勢力都跑在咱們后面,能力可見一斑,咱們屬實沒有跟在別人身后的道理。”
一行人在這里將所有痕跡都檢查一遍,連嚴青梔扔出老遠的野豬尸體都找了回來,而后又仔細分辨之后,終于尋到了嚴青梔他們離開的正確方向。
三方勢力從三個方向離開,高地之上慢慢的安靜下來,許久之后,只有一只只野獸出現,朝著那沒剩多少的野豬尸體而去。
陸澗說的快要離開山林,果然就是快要離開山林了,沒多遠,馬車就緩緩的離開了山地。
下坡的路不好走,嚴青梔和嚴青竹都下了馬車,嚴青梔用繩子捆住了馬車,她在后面,嚴青竹在前面,兩人一起幫著陸澗控制馬車,大約走了兩刻鐘多些,馬車便從山林之中鉆了出來。
出了山林以后,嚴青梔也是松了口氣。
雖然這次進山托嚴青竹的服,大家一直沒遇上什么風險,可那種靜謐之中隱藏著無盡風險的感受,還是讓嚴青梔始終都不能平靜。
如今出來了,倒是覺得風也清新了許多。
此時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又是一天過去,總算是度過了平安的一夜。
嚴青梔讓陸澗去休息,自己過去趕車,他們不能在這樣一直跑下去,總要找個地方把這些野豬肉處理掉的。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布袋上面已經落了不少的蟲子,吊在那里的豬腿因為沒有褪毛倒是好一些,不過這溫度太高,不吃也早晚會壞。
前一天摘的果子還有一些,君同月哄著孩子們吃了一點,等到太陽上來,趕路最是遭罪的時候,嚴青梔才停下了馬車。
她找了個靠近水源的地方,升了一堆篝火。
火一點著,所有人都退后了一圈,就算是陸澗有些扛不住了。
不過,飯總是要吃的,藥也得熬。
嚴青梔那頭沒辦法,但陸澗這頭的火不大,就那么不死不活的燒著。
嚴青梔將那些野豬肉洗了,一塊一塊插在火堆邊上,插滿了一圈以后,就不再忙活別的了,便只負責添柴,翻面和撒調料。
風將烤肉的味道吹出了老遠,沒一會兒那些孩子便圍坐在了嚴青梔的身后。
嚴青梔不好打破自己的人設,讓君同月照顧著馬車里的孩子,嚴青竹坐在她身后,將那些肉烤好一層,片下來一層,喂給那些孩子吃了。
野豬肉又柴又粗,還有腥臊,沒有家里養殖的家豬肉好吃。
不過到底是肉,那些餓的夠嗆的孩子們還是吃的很香。
嚴青梔滿頭大汗,卻也不敢停下,有些痕跡清除不干凈,她知道早晚都會有人追來的,趁著現在不算緊張,她還能有更多的時間準備,要是等以后追殺他們的人真的一批一批的跟上,那時候要是沒有東西吃,才是真的無助。
他們倒是還好些,逼急了為了活命,就是生肉也吃得,可這些孩子卻是不行的
嚴青梔渾身被汗濕透,但只是用手巾擦了汗水,就繼續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