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an嚴青梔自己是不愿意出去的,也沒有閑逛的興致,便尋了紙筆,將自己要買的東西寫了下來,又給人拿了錢。
等這些人離開后,又有人給他們送來的被褥食物和熱水。
嚴青梔送走了來人,便將東西分了下去,她將那重傷的孩子安頓好,又看了看嚴青竹,而后正準備去外面打聽打聽情況,就聽說薛神醫來了,她趕緊下樓去接人。
薛神醫這次不止帶來了他的小童,還帶來了一位中年婦人。
那婦人年逾三十,容貌端正,身量不高,有些微胖,穿著洗的泛白的灰色土布衣裳,頭巾被她盤在發髻之中,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落。
跟在薛神醫的身后向著眾人一一行禮,嚴青梔也對著幾位一一回禮。
薛神醫看到收拾板正的嚴青梔,不禁愣了一下。
昨日在馬車之上燈光暗淡,嚴青梔到底還是落魄了許多。
她不是那種我見猶憐的清水芙蓉,落魄之中好像也有那獨特的風韻。她更像是陽光之下盛放的艷紅芍藥,越是富貴才越顯得她富麗堂皇。
所以相比昨日馬車之上的落魄,如今著朝氣蓬勃的樣子,才更讓薛神醫記憶猶新。
不過薛神醫一把年紀了,到底也是見過幾個美人的,很快便從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之中轉回心神。
他沒有介紹身后的婦人,只是和嚴青梔說了自己此回的來意。
“那孩子的傷勢太重,此前馬車顛簸,我也沒有萬全把握,如今安定下來,便過來重新看看。”
嚴青梔連忙道謝,恭敬的將他們一行引到樓上。
那個重傷的孩子被單獨的放在一個房間之中,君同月這會兒正守著,一見到薛神醫過來,趕忙起身行禮。
薛神醫看見君同月的時候,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這時代的美人或許不少,只是大多數都被生活磋磨的看不出本來的容貌。
偶爾有美艷的俠女,也常常被人吹捧,若是哪家的小姐端正一些,便都足夠別人說上許久了。
與嚴青梔不同,他昨日給君同月施針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君同月的容貌長相。
可是有時候氣質就是這樣神奇的東西,明明君同月也不是頂漂亮的一個人,可她那恬淡的氣質,和那與生俱來的風情,將她那只有六七分的美貌,生生拔高到了八九分。
薛神醫這時候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嚴青梔,這樣長相的兩個姑娘,在入海川這地界還能活的好好的,看來是真有本事的
他想到了這里,視線不自禁又瞟了眼身后的那婦人,心中不由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輕咳了一聲,身邊的嚴青梔趕緊上前。
“神醫可有什么吩咐”
薛神醫指著窗下的一張翹頭案說道。
“這床帳不方便我看傷,你去使人將那桌案搬過來。”
嚴青梔轉頭看向了那硬木的翹頭案,那條案是對應這里窗戶的尺寸做的,大約有一米半長,半米寬,桌面很厚,桌腿粗壯,看著簡單,實則拼拼接接厚重的很。
只是這卻是對普通人來說的。
對于嚴青梔,卻是另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