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an這是梅橫那邊早就有人透露的,雖然嚴青梔沒想過要梅橫什么東西,不過人家既然送了,她也不會拒絕。
嚴青梔抱著那重傷的孩子謝過了送馬車過來的人,正想要上馬車,就看見客棧一側的大院里,寒生正推著梅橫那厚重的輪椅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她剛要邁出去的腳趕緊收回,不過馬上她就反應過來什么,跟懷中的孩子小聲交代兩句,就連忙將他抱到了車里。
那孩子的視線隨著梅橫的輪椅而移動著,他眼中閃過了迷茫和困惑,就連被放進馬車的時候都沒能將自己的視線收回。
嚴青梔從馬車上下來,梅橫也正好到了進前。
她向著梅橫的方向行了一禮,而她身后的孩子們,也都被嚴青竹按著腦袋給梅橫行禮。
梅橫對著他們一一點頭,而后視線重新落回嚴青梔身上。
“聽說你們要走了,便過來送一送。”
嚴青梔看著這樣的溫度,梅橫里三層外三層都沒見汗的額頭,心中不禁有些感動。
“怎好這般勞煩”
梅橫無所謂的笑了笑,瞇起的眼睛中隱去了許多隱晦的情緒。
“并不勞煩,相反,你送我的發簪我很喜歡。”
嚴青梔視線向著梅橫的發髻移動,見那上面插的正是自己做的發簪,心中成就感滿滿。
只是身后的薛瑾容呼吸不受控的停滯了一瞬。
嚴青梔聽到了異樣,這才反應過來梅橫的話有歧義。
“您不嫌棄,便是我等的榮幸。”
聽她趕緊撇清兩人的關系,梅橫不由笑的更真誠了許多,沒再胡亂調侃,對著嚴青梔的方向拱手說道。
“此去一別,有緣再見。”
嚴青梔也趕緊回禮。
“再會”
說完抬腳就上了馬車,君同月和薛瑾容抱著幾個孩子上了馬車,而陸澗則帶著嚴青竹和另外幾個孩子上了另一架馬車。
他們這一路用的大多是梅橫讓人準備的東西,除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外,就沒有別的了,這時候倒是不需要搬什么東西了。
嚴青梔鞭子一揮,馬車緩緩駛去,梅橫就在一旁看著,只等嚴青梔開拔以后,回頭向他拱手時,他才施以同樣的回禮。
他們擦肩而過,梅橫不知道要在這里等待著什么,而嚴青梔則要盡快趕回巢郡。
她可沒有忘了,蘇大伯說他出去兩月便回,如今距離兩月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他們回去的太晚只怕要出事情。
來的時候嚴青梔強勢之下是對世界的未知和對未知的忐忑。
但回去的時候,她只剩下歸心似箭。
彥州郡地方算不上多大,他們架著馬車全力趕路也沒用上幾天。
一晃他們馬上就要到當初橫渡的渡口了。
到了那里,不管情況如何,嚴青梔都必須要停留兩天。
梅橫送她的馬車太豪華,又太方便了,這怎么也不可能扔在這里,她得找個大船將馬車載過對岸。
還要想辦法給那些孩子弄好戶籍。
救回來的時候沒有考慮那么多,可現在都是問題。
嚴青梔原本想要回巢郡那邊在處理的,但是巢郡那頭盤查的太嚴,這些孩子沒有戶籍肯定不行。
起碼得弄一個臨時的。
倒是薛瑾容,沒有這么多的煩惱,她不止有戶籍和路引,還有天鏡司和工院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