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闔的手在木盒子上拂過,瞬間一條細長的線蟲就被他捏起,在嚴青梔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情況下,當即將那線蟲放在了嚴青梔的傷口上面。
“它不用太深的傷口,只要見血,便能自己循著正確的方法寄生在你的身體里面”
“這蠱蟲的寄生并不疼痛,只是我等習武之人多少會有些感應,你適應幾天”
蘇闔跟嚴青梔講著注意事項,想要安撫她一下,讓她不要太緊張。
可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原本都趴在嚴青梔手腕處吸血的線蟲,突然劇烈扭曲了起來。
那場面仿佛是有一雙大手,正在搓那蠱蟲,完全不像是它剛才在盒子里自己玩自己那快樂的樣子。
緊緊盯著它的嚴青梔這回更害怕了,聲音之中都帶上了哭腔。
“大大大大大伯這蟲子它瘋了吧這玩意兒放在身上真沒影響嗎”
蘇闔本來想說肯定沒有影響的,但看著那原本半透明的蟲子,就在這么會兒功夫,已經變成了鮮紅一片,他就也有些不太確定了。
說實話,他自己的本命蠱他見過,那蠱蟲不管是在他身上的時候,還是爬出來的時候,都是那半透明的顏色,根本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本命蠱扭曲的更過分了,好像一根被人彎折的鐵條,竟然都有了帶著棱角的形狀。
紅色逐漸加深,漸漸的成了一種黑到極致的感覺。
而等它終于黑成了一坨線,它剛才的活力瞬間煙消云散,整個蟲子仿佛都干枯了一般,就那么扭曲成團的死在了嚴青梔手腕之上。
嚴青梔看著這場面,心中說不上是驚恐還是慶幸。
雖然有些不識好歹的意思,可縱使這東西有千般好處,她嚴青梔根本不想要好嘛
不過,蘇闔就沒有她這么淡定了,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把從盒子里又掐出了一條。
嚴青梔見此,趕緊用另一只手阻攔。
“唉唉唉大伯這靈蠱如此貴重,我覺得應該把剩下的機會讓給青竹和阿月我這個情況”
蘇闔拉著長臉。
“閉嘴”
說著另一條蟲子又被湊到了嚴青梔手腕旁邊。
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驚恐感覺又來了。
嚴青梔看著那蟲子,只覺得毛骨悚然。
這次的蟲子看起來比剛才的活躍了好多,蘇闔剛一將它放在嚴青梔的手腕上面,那蟲子便一拱一拱的爬向了嚴青梔手腕上的傷口。
它腦袋揚起,竟然還做了個預備動作,看的嚴青梔另一只手癢的夠嗆,如果不是蘇闔一直在那準備著,她可能就抬手把那靈蠱拍死了。
那蟲子一頭扎在了嚴青梔手腕處最大的一顆血珠里面。
然后嚴青梔就看著它瞬間從半透明變成了鮮紅,而后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扭曲動作,最后變成了黑黑的一坨,又死了
蘇闔
嚴青梔
看著木盒里還剩下的兩條,蘇闔突然就猶豫了起來。
雖然是為了防備意外,他帶了四條回來,可他并沒有想過會真的把四條蠱蟲都用上。
他緩緩的放開了嚴青梔的手腕。
嚴青梔扶著自己被扭過的胳膊甩動著,手腕上的傷口對她來說不算什么,蘇闔很有分寸,這點小傷用不了兩天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
蘇闔有些失望,不過看了看角落里站著的嚴青竹和君同月,他還是招了招手,開口說道。
“阿月過來”
沒有點到嚴青竹,嚴青竹也不意外,他還是那淡定的樣子,好像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君同月有些慌,不過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蘇闔看了看還在齜牙咧嘴的嚴青梔,翻著白眼冷哼了一聲,又在那匕首之上噴了酒,將匕首擦干后,在君同月的手指上面開了個小口。
見此,嚴青梔頓時不高興了
明明能割手指的,蘇闔竟然割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