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叮囑嚴青梔一句。
“這樣的人以后不需客氣。”
嚴青梔趕緊點了點頭,心頓時放回了肚子里面。
“我這不是擔憂古氏之人對咱們生出誤解嗎”
蘇闔淡淡一笑。
“無所謂,老夫與他們的誤解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樁身上東西搜干凈,把人捆了,再把那蟲子尸體也帶上。”
嚴青梔老老實實照辦。
小姑娘年紀不大,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可身上帶的東西是真陰損,一大堆的毒蟲蛇蟻,還全都是帶著劇毒的,就包括小姑娘剛才用來偷襲她的,就是一種劇毒毒蟲。
那毒蟲毒性很強,雖然不會讓人觸之即死,但那毒蟲毒液噴濺過的地方,就會皮膚潰爛。
她當時正好是對著嚴青梔臉扔出去的,顯然就是打著讓嚴青梔毀容的主意。
嚴青梔搜的很仔細,一點能夠傷害別人的機會都不給她留,連頭發都給她拆了,在頭皮上還找到了兩只毒蟲,把嚴青梔惡心的夠嗆,覺得這孩子腦子不好使,可能就是毒蟲上腦的關系。
等都收拾好,嚴青梔這才扯著那小姑娘的腰帶,就這么拎著對方跟蘇闔一起回了那小木屋里。
剛才那小姑娘的動靜太大,這會兒連梅橫都已經醒了。
他披散著頭發,白皙的臉在濃密的黑發映襯之下顯得有些嬌弱,與嚴青梔往日里見的那般強勢完全不同。
看著他的樣子,嚴青梔不禁一愣。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梅橫,嚴青梔第一反應卻是想到了嚴青竹。
她總覺得,這時候的梅橫和嚴青竹的氣質有些莫名的相似,可要讓她說哪里相似,她又覺得自己說不清楚。
嚴青梔沒有深究,將那小姑娘往地上一扔,便開口說道。
“這小丫頭兇的很,好像是古家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會過來這邊,你們要審審嗎”
嚴青梔沒有夾帶上自己的私貨,就是平鋪直敘的將情況說了一下,至于天鏡司的人如何做,那是人家的事情。
梅橫聽了這話,悠悠的嘆了口氣。
“捆上送回去。”
他沒說審,就是不審,這些跟了他許多年的人早已經學會如何去解讀他的話了。
天鏡司有人過來將那小姑娘隨意檢查了一下,發現嚴青梔收拾的很干凈以后,就沒再檢查,扯了條繩子將她捆的結結實實,順便還用一塊方巾把她嘴堵了,捆到了一邊的柱子上面。
等收拾妥當,眾人又重新躺回了原處,守夜的守夜,休息的休息。
這些天的顛簸讓梅橫的狀態不太好,他重新躺下以后,好一會兒都沒有睡著,一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重新睡熟。
深山里趕路不趁早,早上的天不好,秋日里有露水,冬日里有霜,最好的時候,還是太陽上來以后。
嚴青梔打坐一夜,狀態不錯,一早出去,抓了兩只兔子回來,熟練的扒皮剔骨,將那肉削的細碎,焯過了水,與帶來的饅頭一起煮了。
他們自己帶了些調料,小木屋里有鍋碗瓢盆的,嚴青梔最擅長煮這個了,擠開了火堆旁的人,自己看著那糊糊,等到香味在房間里蔓延開來時,梅橫那頭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梅寒生伺候他洗漱穿衣,又有人將他扶上輪椅推到了火堆旁邊。
嚴青梔瞟了他一眼,趕緊端著個大碗,給蘇闔盛了一大碗,而后便起身離開,讓天鏡司的玄衛動手。
梅橫可是個大人物,萬一出了點意外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頭熱熱鬧鬧的吃著東西,那頭捆在柱子上的小姑娘也醒了過來。
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感覺渾身都疼的厲害,陽光透過破爛的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她抬起頭想要說什么,這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了
“嗚嗚嗚嗚”
小姑娘拼命的掙扎,可天鏡司的人捆人最是專業,哪里能讓她這么容易掙脫,她七擰八掙的,只是讓那繩子勒的更緊而已
嚴青梔聽著那頭的動靜,只瞥了一眼,就沒再說話。
梅橫更過分,連瞥都沒瞥一眼,只是放任那小丫頭自己一個人在那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