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已經忘了是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做奇怪的夢。
大概是爸爸和媽媽打架的時候......
或者是被小學同學們堵在學校小路拳打腳踢的時候。
當時的我有太多的東西理解不了,像是明明成績不錯性格也好的我卻被老師叫做可憐的笨小孩......奶奶把老家房子賭沒了和家里大吵一架的時候。
這些都清晰的記著,但我卻忘記了莎夏姐姐是什么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
不對,準確來說是出現在我的夢里。
【唐銘,明天上學記得要從學校大門進哦。】
果然,習慣在學校后門堵著我的搶完零花錢的高年級孩子在下課時在班級門口外氣沖沖地看著我,卻不能怎么辦。那一刻我的心中瞬間感受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無比奇妙的感受。
【莎夏姐姐是我的天使。】
莎夏姐姐永遠會出現在我的夢中,伴隨著一座只會放音樂和燈光卻不會旋轉的古典風格旋轉木馬。
她會告訴我明天需不需要在書包里放傘,明天需不需要躲著喝醉了卻在裝清醒的爸爸,明天要注意好自己的零錢袋不要讓校門口的小偷給摸走了。
她雖然不太喜歡笑,但是卻愿意陪在我身邊,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愿意聽我傾訴,和她一塊坐在木馬小車上聊天......
直到......
【您的孩子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臨床診斷是中度抑郁以及患有幻覺幻聽等感知障礙】
......
......
“放你娘的狗屁預知未來,你當老子我是三歲小屁孩?媽的還不快給老子滾,有你個**崽子整天都晦氣的要死!什么傻逼學校治個屁的精神病,滾出這個家!快滾!!”
......
“你把這團亂七八糟的東西叫做家嗎?”
我看了眼桌子上的那本離婚證,平靜地說著,沒有任何留戀地走出了這個家。
【莎夏姐姐不是幻覺,她是真實存在的。】
......
對吧,莎夏姐姐?
......
莎夏姐姐?你在嗎?
......為什么莎夏姐姐不在,我不應該在......我在做夢啊。
——
“精神力的轉移過程很穩定,之后也要嘗試著不在或子的幫助下獨自潛入夢境了。”
或子:“坊主大人,可以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可以。”
老板躲在一個街角,靜靜地望著在黃昏下的街頭,不知所措站在街上的......幼年唐銘。
[現實世界中]
或瑩一邊切菜,從一旁看上去好像還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臉上帶著一副形似西方吸血鬼的惡魔面具的或瑩放下了菜刀,凝神靜氣的在腦海中與老板“對話”著。
“您沒事就好。”
“早反正早晚都要嘗試的,也不能讓或子你每次都陪著我潛入別人的夢境,如果一直是那樣的話,我的意識就永遠只能位于這個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