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說一遍,是什么?”
“呃,其實莎夏姐姐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就是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我就似乎記住了她的名字,哦如果一直伴隨她出現的旋轉木馬也算的話應該也是吧,但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應該從沒見過這類古典風格純木質的旋轉木馬......啊!黃教授,你怎么了?”
唐銘的語速很快,但在他還沒說完前黃教授就很用力的搭住了他的肩,雙眼也對在一塊兒。
“你說......你的意識形態,是一個人?!”
“應該算是吧,莎夏姐姐也不能說是其他的什么......好吧,她就是人。”
“擁有人形意識形態的示夢者!”
“嗯,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就是教授你說的......就是你說的那種。”
唐銘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他也完全沒想到剛剛說話還挺幽默風趣心情看上去也挺不錯的黃教授,突然就用一種無比震驚的表情看著他,動作的幅度也是很大,確實是嚇到了唐銘,而站在唐銘身邊的另一位黃粱就顯得有些迷惑了。
“爸,你說唐銘怎么了?”
“我以前沒教過你很多夢職者的東西,也覺得你可能不需要。但是我發現我錯了......這可不是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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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黃教授很快就把我們先叫回緣夢坊了,自己則是突然請假回家了。
而另一位“黃粱學長”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那副處若不驚的樣子。
并在車上接了一個電話后,他卻也松了口氣。
“我大概是知道點什么了,目前我老爸回家去查閱了一些前人祖先傳下來的古籍。晚點會給我們消息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唐銘,你絕對不會有平凡的一生。雖說所有的夢職者肯定都是如此,但是你絕對不會和我們走一樣的道路吧。”
“黃粱先生......”
“你過段時間差不多也要到我讀過的那所大學里去了,入學手續我和我爸會處理好的。之后叫我學長也可以,先生聽起來......總感覺很顯老?不過都無所謂了。現在主要是為了唐銘你的事最重要,雖然我中午來就是有事找紀老板,不過這樣一推遲也只能明天再說了吧。”
黃粱雙手搭在汽車方向盤上,此時的唐銘卻完全沒在意他所坐的這輛蘭博基尼如何。
唐銘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以來,除了莎夏外,似乎感覺自己交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在因為家庭和性格原因從小到大被身邊人漠視且厭惡的唐銘,似乎才明白,感受到了有一個人關心他究竟是什么感受。
......
“黃粱學長......”
“怎么......了,唐銘,你怎么哭了?”
“我沒事......我沒事,為什么大家,大家,還有你都對我那么關心!明明......我既不是什么討別人喜歡的家伙也沒有迎合別人的性格,為什么愿意這樣重視我?老板也是,黃教授也好還有學長你,到底為什么會......”
黃粱雖說并不是很精通各類夢職者的事,但和老板一塊工作多了,也知道在人凈化了負面意識形態后,絕不會出現什么負面心理及情緒......但唐銘現在卻哭了。
那就是說,他這其實是感動的淚水,甚至是有些欣喜的哭泣嗎?
“你知道嗎,阿銘。我們夢職者從古至今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我們生活于表面的社會之下,但卻維持著世界的秩序,哪怕是每一個人微小的力量也好,也是構筑這個世界的一份力量,都無比重要。”
不知不覺就把唐銘叫作阿銘的黃粱嘆了口氣,逐漸放慢了車速,握住了他的手。
“你很重要,阿銘。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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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夢坊內]
老板獨自一人站在廳堂的正中央,手中牽著一根鐵鏈,連著一塊正于半空中搖晃的懷表。
但是搖晃中的懷表卻突然毫無預兆的停下來。
老板收回了懷表,吹了聲口哨。
一只烏鴉飛進了緣夢坊,站在了老板的肩上。老板從口袋中拿出一條已經卷好的紙條,塞在了它腳踝上的鐵圈里。
“去吧。”
凄慘的烏鴉叫逐漸消失在緣夢坊中。
老板靜靜地望向真正陷入黃昏的天空,閉上眼,走回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