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年輕的長生者,他雖然剛剛鑄造出類次元,但那里很小,而且是一處比較荒蕪空曠的大陸,根本沒什么產出。
現在失去了巡閱使的職位,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處積累資糧。
還有一種郁悶,是他難以說出口的,那就是齊平。
雖然范長斌賞識齊平,也幫助了齊平許多,但齊平崛起的實在太快,只是眨眼間,就已經后來者居上,這讓他頗為沮喪。
更加讓人郁悶的就是,他并沒有分潤多少利益,想象中的巨大因果之力并沒有獲得,這讓他更加難受。
“真是不順啊。更加不順的是,議會竟然讓我去找齊平。真是太搞笑了,難道我要去夢境迷途一點點的扒拉嗎?而且,申猴就藏在那里,我自己一個人去?”
慢慢的,范長斌就走到了金碧輝煌的議會大禮堂。
他瞬間恢復本來的樣子,走了進去,侍者對他禮貌的鞠躬,范長斌矜持的點頭,好像一切如故。
這里本來有一個高臺,但希羅達陷入輪回后,就變成了圓桌會議,畢竟沒有人能領導其他長生者。
范長斌心不在焉的聽著輪值主席封應的發言,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等到旁邊有人叫了他好幾聲,才緩緩睜開眼。
封應心中有些憤怒,無論是范長斌,還是其他長生者,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大家只是把他當做主持人,根本沒有對主席的尊重。
要不是他長袖善舞,能發現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訴求,并愿意出頭,這個主席也難當上。
但他還必須保持和顏悅色,因為他沒有在長生者中掌握主導權。
不過,他已經決定了如何做,那就是打擊范長斌等革新派,因為制度也是力量的重要來源,如果他們賴以為基而飛升的制度不復存在,雖然不能動搖他們長生,但此消彼長之下,他們就會淪為弱勢。
因為希羅達的支持,革新一直是主流,但現在,希羅達不在了,這是最難的的窗口期。
如果范長斌知道對方的想法,肯定大呼委屈,他只是想投資命運之子,啥革新派和舊制派,和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長斌閣下,這是第三次提議,同時也是議會的決定。你必須盡快將疑似新晉長生者齊平帶到圣瓦爾洛。這是至關重要的,人類必須團結,尤其是在希羅達大人輪回之際,我們更是必須團結在同一個旗幟下。”
范長斌聽著對方的話,感覺有些頭疼,同時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封應挑戰了。
他雖然不是老牌長生者,但封應也不過是個長生者,竟敢用議會來壓自己行動。
而且,除了平權派的老丁等人,其他人好像都和封應合流了。
他認為這個事情很嚴重,但是直接頂顯然不是好辦法。
范長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摸著額頭道:“對不起,封應閣下。自從那一戰,我被申猴重擊,到現在還沒恢復,所以沒法完成你交代的任務,還請另選賢良吧。”
說罷,他竟然就這樣搖搖晃晃的離開,直接退場了。
他的退場,被丁正等人視為信號,早就對都市區重建方案不滿的丁正等人,也紛紛起身,一塊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