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回憶了一下,以他的畫功,竟也只能畫出此人三分神韻。
可偏偏光這三分神韻,便足夠讓世間女子為其癡狂了。
在天玄界,也有天道造人的傳說,與地球上的女媧造人相似。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的不公平,有人的,明顯是用泥巴隨手捏的,而有的人,那就純屬女媧炫技了。
而像路朝歌這等長相,只能說是女媧娘娘的巔峰之作。
“拿去吧,就查他。”天機散人疲乏地靠在椅子上,淡淡開口道。
“是!”宣姬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地拿起宣紙,然后走向臺階,向天機塔的第六層走去。
一路上,她的眼神始終注視著畫卷上的男子,以至于在下臺階時,還險些摔了一跤。
這個畫卷上的男子,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關于他的所有資料,宣姬也想細細查閱一遍呢。
……
……
另一邊,畫卷上的主人公路朝歌,此刻正騎著暗鴉,朝著墨門飛去。
距離《天玄界》內測還有十天,他回墨門一趟,呆上幾日后,便又可以下山了。
“沙雕玩家就要來了啊。”路朝歌有些期待。
根據時間換算,天玄界里的十日,等于地球上的一天。
也就是說,在地球上,內測玩家們估計已經在摩拳擦掌,嗷嗷直叫了。
暗鴉在墨門的山門前降落,路朝歌與蔣新言走向墨門大殿。
他神識一掃,便發現大家都在大殿內。
“咦,寧姨來了!”路朝歌欣喜起來。
他與寧姨也有許久未見了,心中對于自己這位頭上之人還是有幾分想念的。
一進入大殿,他就看到了那一身熟悉的黑色道袍。
這件道袍一如既往的轉眼肅穆,可惜寬松的它卻被撐得鼓鼓的。而它的主人,還有著一雙如秋水般的桃花眸子,媚態十足,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與禁忌感。
“寧姨。”路朝歌快步上前道。
寧盈看著他,微微一笑,然后便看到了路朝歌身后的蔣新言。
“蔣師妹。”寧盈有些意外。
“寧……寧師姐。”蔣新言則有些不適。
這二人竟是舊識!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是劍宗高層,一個是春秋山高層,二人打過交道也很正常。
只是,她與路朝歌道友相稱,算是平輩論交。
可路朝歌卻稱呼寧盈為寧姨。
這輩分一下子就亂了。
只不過這在修行界一直都是常態,大家也就一開始會不習慣,很快就按老規矩行事——各論各的。
一番寒暄后,蔣新言與寧盈都覺得心中怪怪的。
蔣新言是感到很納悶,明明她以往都是與寧盈以師姐妹相稱,可今天見到她,為何升起了一種晚輩見長輩的緊張感?
一向淡漠的她,竟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就因為路道友剛剛喊了她一聲寧姨嗎?
而寧盈則聽到路朝歌稱呼蔣新言為道友,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以她那女人敏銳的直覺,她總覺得自家侄兒,與這位蔣師妹,有那么點兒不對勁!
寧盈那雙桃花眸子與蔣新言對視了一眼,僅僅一眼,蔣新言就撇過頭去,錯開了目光。
雖然她的表情依舊淡漠,但寧盈很確定,自己在剛才那一瞬間,看到了她眼神中的馬亂兵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