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典里沒有怕字的拽人絲毫不慌,反而還在心中謀劃著什么。
“路師叔,馬上就到春秋山了。”裴淺淺笑嘻嘻地扭頭道。
她想在路朝歌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絲的緊張神色,只見他一臉淡然,格外輕松。
“這不對啊!”裴淺淺納悶。
在她看來,別說春秋山是個龐然大物了,一般情況下,普通人第一次去道侶的宗門,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緊張的吧,畢竟是第一次啊!
殊不知對于路朝歌而言,來春秋山,就跟回家一樣呢。
反倒是蔣新言,在一旁緊張地要死,整個身體都緊繃著。
一邊是宗門中人,一邊是自己心儀的男子,她還真怕出現什么不好之事。
所以,反倒是路朝歌在輕輕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一些。
這讓裴淺淺不由扶額嘆息,蔣師叔明顯已經被路師叔給吃得死死的了。
“到地方啦!”裴淺淺指了指前方的高山,沖路朝歌道。
路朝歌向前看去,一眼便看到了春秋山的諸多雪峰。
他腦海中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句子便是:“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春秋山的主峰,是路朝歌在天玄界內見過的最高的山,山勢險峻,只不過因為冰雪覆蓋的緣故,導致險峻感稍減。
裴淺淺取出令牌,本打算由她開啟春秋山的護山大陣,然后先帶路朝歌進去。
但路朝歌卻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自作主張。
來者是客,既為客,禮還是要做到的。
路朝歌站于一葉輕舟上,朝著這座高山,朝著這天玄界的四大宗門之一,拱手道:
“墨門路朝歌,前來拜山!”
聲音朗朗,傳遍四方。
語調平和,不卑不亢。
……..
……..
青州,墨門,演武場。
中年儒士與季長空站在一起,而演武場上的路冬梨,已收回了自己的本命劍【長生】。
只見她向著中年儒士彎腰行禮道:“冬梨謝劍尊師伯指點。”
中年儒士微微點頭,笑容溫和的看向她,道:“果真如師弟所言,小梨子悟性極佳,一點就通。”
“哼,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季長空揚起下巴,瞇著眼睛,一臉的驕傲。
說真的,自從自己的劍道修為無所寸進后,于他而言,這些年來,最高興的事情,便是收了這么一位弟子,以及,成為路朝歌的一劍之師。
而對于此刻的路冬梨而言,也是收獲滿滿。
“捫心自問,劍尊師伯在指點人這方面,的確比師父厲害呢。”路冬梨在心中想著。
她有什么困惑,中年儒士總能以淺顯易懂,卻又讓人有醍醐灌頂之感的方式講解。
路冬梨覺得今日收獲極大,比起她閉門造車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這也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何為劍尊,何為劍道之巔。
當然,這些都是不能跟師父講的,不然他會氣到暈厥,然后去找中年儒士大戰三百回合。
——打不過也要打!
至少要罵個爽!
指點結束后,季長空才想起來,自己來墨門除了指點小梨子的修行,還是帶著寶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