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山內,路朝歌來到了熟悉的小院。
這里是蔣新言在春秋山的住處,也是他前世拜師后的住處。
這里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他全部都很熟悉,于他而言,這等同于也是他曾經的家。
當然,以他現在和蔣新言的親密關系,這里也等同于是他的家。
只是身份不一樣了。
先前是弟子,如今是道侶。
蔣新言見路朝歌一直在觀察著四周,忍不住問道:“看什么呢?”
路朝歌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就是看看你平日里生活的地方與我想象中是否一樣。”
“那你覺得一樣嗎?”蔣新言問道。
“一模一樣。”路朝歌老實回答。
蔣新言聞言,倒也沒有去細想,畢竟路朝歌平日里也經常胡言亂語,他說的一些話,她有時候是完全聽不懂的。
她帶著路朝歌進入了屋子,然后道:“那你……今日早點休息?”
路朝歌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間,在心中道:“好家伙,這不就是我前世住的那間嗎?”
他立刻哭喪著臉,恬不知恥地道:“啊?分房睡啊?”
蔣新言清冷的臉龐上,表情瞬間一滯。
她還沒做好準備。
怎料路朝歌卻一把將她拉進了房間內,并直接湊到了她的耳邊。
溫熱的呼吸與開口說話時的氣流在耳根劃過,讓蔣新言覺得有點癢。
煉體流的強悍道軀,在此刻也有些發軟。
還好路朝歌正一把攬著她的柳腰,這等于是給了她一個支撐。
“分房睡可以,但不能現在就走。”
他偏要在這弟子房內,欺負欺負師父。
……..
………
春秋山,后山。
后山,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但卻是春秋山第一強者,圣師的靜修之地。
就與劍宗的劍尊一樣,春秋山的圣師,地位同樣凌駕于宗主之上,是很特殊的存在。
只不過與劍尊相同,圣師平日里也完全不會過問春秋山的任何事宜,一心修道,權力也都是宗主衡音一手把控。
在這方面,四大宗門都是一樣的。
裴淺淺乘坐著自己銅錢外觀的飛行法寶,優哉游哉地飛到了后山,口中還哼著輕快的小曲兒。
沒過多久,她便降落在了一處小院前,然后沖著屋內喊道:“師尊,我回來啦!”
這個跳脫的少女永遠都是這般的元氣滿滿,好似渾身上下都有著發泄不完的精力。
頗有一種勤快營業的日系偶像少女的感覺。
當然,沒錢的時候就會懨著了。
屋子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從屋內走出。
她的五官說不上多么的精致,單獨拎出來都不算過于惹眼,但湊在一起卻極為耐看。
耐看之人,都是氣質出眾之人,此女便是如此。
第一眼,你并不會覺得她有多么的驚艷,可若是多看幾眼,便會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她站在那兒,卻好似與天地都融為一體。
她站在屋前,是最融洽的畫面。她走到花旁,花也是最合適的襯托。她來到樹下,樹與人也分外契合。
仿佛天地間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旦在她身邊,都會點綴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