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出現后,便皺眉看了一眼弟子。
她是個比較保守的女人,與穆白露有著很大的差別。
穆白露見師父來了,立馬站起身來行禮。
陰司看著身穿紅衣的弟子,開口道:“墨門路朝歌,已見過?”
穆白露點了點頭,沒想到師父一回來,居然就先提起了路朝歌。
為何如此?
穆白露倒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挽住師父的手臂,將自己的胸口給貼了上去,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禍國殃民級的一顰一笑,道:
“師父,好難得喔,你居然對白露一口氣說了八個字呢!”
陰司直接抽出被穆白露環抱在胸前的手臂,在抽離直時,自然使得手臂與胸口產生了摩擦,甚至是…….凹陷。
穆白露輕輕“嗯~”了一聲,是那種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聲音,本就是御姐音的她吐出這個字時,尾音微微上揚,讓人聽得只覺得骨頭都酥了。
陰司那雙淡紫色的眼眸平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于她而言,自家愛徒什么都好,就是對自己未免過于親密與依賴了。
她對自己的感情,有點逾越了。
已不是師徒之情這四個字可以囊括得了。
別看這個紅衣妖女作風稍顯騷氣,可實際上她對男人不感興趣的,甚至還有著輕微的厭惡。
而對于師父嘛…….
如果路朝歌在場,肯定會覺得穆白露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不對,也算不上同道中人。
畢竟路朝歌走的是騎師蠛祖的路線,穆白露的話,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贊一聲“百年好合”。
只可惜,陰司本就是個極度保守,觀念也比較守舊之人。
在這方面,她也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與徒兒溝通。
總之,她渾身都很抗拒就是了。
穆白露看著師父抽出去的手臂,只覺得胸前空落落的。
明明紅衣都被撐得滿滿的,卻覺得心很空。
她紅唇一抿,開口道:“弟子是見過路朝歌了啦,再回山前,與那個沒勁的大光頭一起去拜訪了墨門,還見到了四大神劍之一的季長空呢!”
陰司沉默寡言,穆白露倒是比較健談。
“細說。”陰司只說了這兩個字。
穆白露聞言,有點敏感,先問道:“師父可是對這路朝歌很感興趣?”
陰司不說話,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穆白露與陰司只對視了幾秒,就敗下陣來,道:“弟子有跟他切磋啦!”
“結果?”陰司還是惜字如金。
“輸了。”穆白露低下頭,她的好勝心可比南無強得多。
和尚輸得,我輸不得!
陰司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對于這個結果,她并沒有覺得意外。
路朝歌本就號稱同境無敵,穆白露初入五境沒多久,沒道理是他的對手。
哪怕使出底牌,也打不贏的。
反倒是南無,入第五境已有幾年了,境界比路朝歌要高不少。
于是,便問道:“南無呢?”
“他還不如我呢!”穆白露用貝齒輕咬紅唇,沒好氣地道。
“他的【閉口禪】被路朝歌克制的死死的,師父你是沒看到,大和尚他扯下布條,氣勢洶洶,剛欲開口,然后就發現舌頭打結了,咯咯咯!”
身穿紅衣的穆白露笑得很是燦爛,陰司則依然面無表情。
這讓穆白露覺得有點沒勁,越笑越覺得尷尬,于是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勝負心比較強的她看了眼師父,最后只是嘟囔道:“反正南無和我最多也就是半斤八兩,我們是同一時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