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推己及人,只是不敢相信,你能耐得住寂寞?我可是知道的,你上初中有個同桌,你和她關系很好。”
什么?余雪竟然知道她。
余長安很意外,突然提起這個人,很猝不及防的,十一年前的往事,就這么展現在他面前,他想起那些相處的點滴,以禮相待,連牽手都沒有,只有偶爾的心靈碰撞,頂多稱得上是神交,這不算什么吧?
但捫心自問,你心里沒有她么?
既然你喜歡上了別人,那你還有什么立場,要求余雪為你守身如玉?這未免太無恥了吧?人不能嚴于待人而寬于律己。
余雪沒有說話,保持著安靜,余長安知道到她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不得不感嘆,余雪真的好難纏。
只不過,她這次又回避這個問題,他無奈之余卻松一口氣,只是這個回答有點出乎意料,她為了不回答有沒有談過戀愛,竟然推出另外一個人,于是暴露出她曾經關注過他的事實,但最后還是給予他致命一擊。
難言的沉默,似乎在無聲逼問他:你說啊,你和她什么關系?
意識到這個問題回避不過去,余長安只能回答,那怎么回答?在一個女孩面前,否認與另一個女孩的關系,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既然無法否認,那就只能坦誠,但是坦誠的后果是什么?他移情別戀,余雪會開心?
你既然知道后會不開心,那你為什么要問?當一只鴕鳥不好么?
余長安長嘆一口氣。
長時間凝滯的氣氛太讓人難受,余雪估計等不住了,再次追問:“很難回答?”
當然很難。
余長安一言不發,卻忘了余雪之前問了什么,等回想起來,才發現他似乎想多了,余雪只是提到她,但并沒問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是在問你能耐得住寂寞?所以他直接回答能耐得住就行了,畢竟事實可以證明。
“當然啊,我一直守身如玉。”
回答的時候,他想起之前,余雪問他你能耐得住寂寞?換言之她要是談戀愛了,就是沒能耐得住寂寞。
寂寞這個詞語,有很多種解釋。
比如,寂寞是一種心境。寂寞是介于孤獨、落寞之間的思緒。寂寞是源于心里的一種無奈。寂寞不僅是由于一個人的孤單,更多時候是思念一個人的惆悵。當個人離開群體不久后,就會有一種特有狀態,這種狀態叫寂寞。
等等。
余長安23年來都很寂寞,但這種寂寞更多是說,沒有人可以和他說心里話,這個人可以是女的,也可以是男的,不局限任何一個性別,這么說的話,寂寞只是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其實與愛情無關。
既然這樣,能不能耐得住寂寞,與談不談戀愛并無直接關系。
余長安有些好奇,按照馬斯洛需求層次,人的需求分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和愛的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的需求,那么余雪的寂寞屬于哪種需求?生理需求還是愛的需求?
“真的嗎?我不信,你沒有和她在一起?”
真的嗎?我不信,余雪的話語流露出些許質疑和驚訝,余長安有些無語,你要是這樣,那就沒法聊了,這事我怎么證明?他靈機一動,直接反問:“你要是不信,那你去問她好了,我跟她是清白的。”
事實上,確實是清白的,這一點余長安問心無愧,因為連牽手都沒有。
“那還有別的女孩吧?”
你真是夠了,怎么執著不休抓住不放呢?太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了吧?余長安都不知道怎么說她了,但這時他突然想到一點不由一喜,她這么執著他有沒有談過戀愛,似乎很在意他,可能也有那種想法,萬一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