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季宇真的感覺到了困,而且這困意來得非常突然,甚至無法壓抑。
季宇當然發現了不對勁,但這種不對勁卻是來源于這個世界本身的意志,季宇的耳畔就仿佛時刻想起著催眠曲,而祂則好似回到了襁褓中的狀態一般。
無法抵抗,甚至沒有想法對抗。
世界的意志對海蟹沒有惡意,但卻想要讓回歸世界的海蟹沉眠。
‘這個世界還不足以讓你隨意行動,睡吧,睡一覺之后世界就會再度變革,當世界足夠承載你的體態行動時,你便可以再次蘇醒。’
季宇的耳畔仿佛聽到了這么一個聲音,聲音的出現是那么的突兀,但卻又讓人無法升起厭惡感。
冥冥之中,季宇好似看見了神跡星球的本源意志。
在漆黑的星界,那巨大的球狀物比起藍星,甚至比起諾蘭星都要夸張數十上百倍不等。
猶如恒星,猶如照亮整個星界的光源,那耀眼的意志之光一度有些晃眼。
模糊之間,季宇看見了世界意志的本源之下還有著一棵‘神木’正煜煜生輝。
神木的軀干之間,季宇甚至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
那道影與‘神木’重疊,好似一名穿著輕紗的女子。
女子與季宇隔空對望,雙方的眼神盡皆一片平靜。
但片刻之后,季宇的眼神則略顯尷尬與復雜,而對面那女子則略顯幽怨與悵然。
女子的模糊影正是‘世界樹’意志的顯化,季宇與世界樹的恩怨情仇,說實在的,一切都是季宇在主動找祂的麻煩,而不是世界樹找季宇的麻煩。
所以當世界樹出現意志顯化的傾向后,特別是在本源意志干涉下的對望中,海蟹與其作為同一個世界的兄妹,明顯是有些不對味的。
但,生命之初,巨獸與愚昧的時代本就是互相廝殺而勝者生存,這無關對錯,只是世界發展的必然。
雖然從宏觀上來說,這個世界的古老種都是兄弟姐妹,但在愚昧無知的時代,存在廝殺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要是能對話,要是當初護衛世界樹的那些飛蛾人不主動出手,說實話季宇也不至于出手,甚至吞吃世界樹的‘果實’。
季宇凝望神跡星球的意志本源,凝望那神木,最終無所謂的笑了笑。
‘好吧,你們要讓我睡我就睡唄,不過,你們確定神跡星球這之后的變化能夠承載我可能繼續成長的體型行動?’
這是季宇的心里話,畢竟季宇可無法讓意志脫離軀殼,這是海蟹的本身特性決定,除非簽訂靈魂的契約,甚至是有一方主動靠近。
不過,現在本源的意志,甚至是‘世界樹’都沒有這種傾向。
季宇頗有些無言,怎么感覺只有我是后媽生的?
好吧,這只是季宇自己的吐槽罷了。
季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畢竟,以海蟹這龐大的且類似小行星一般體型,他要是在地面來回走幾個回合,估計整個神跡星球的地表也算是徹底毀了。
海蟹現在的行動每一步都可能造成大地的沉降,除非季宇每一次出行身邊時刻都有著數百位神明不斷加固地面,并以神力抬著祂。
要不然,那后果季宇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