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弢真仙看見姜嶼后,氣勢十足地詰問道:
“姜嶼,瑯嬛福地失竊,當日和你一同值守的其他九個兄弟統統殉職,只有你一人活著,你怎么解釋?”
“我沒法解釋,”姜嶼很是坦然,“我已經失憶了。”
“笑話,假借失憶脫罪……”
蓮弢真仙才說了半句,就被姜嶼正色打斷了:
“笑話,僅憑言語定罪!”
蓮弢真仙雙眉一豎,還未及說些什么,就聽姜嶼繼續說道:“我今天是來領俸的,你們為何一再阻攔?難道天庭要賴掉我的俸祿?”
“休得胡言,誰會賴你,”蓮弢真仙皺眉道,“你不知道嗎,這件案子你有重大嫌疑,你的職務已經被暫停了,俸祿也已經凍結了。若你真是無辜,來日自會補給你。”
姜嶼:“……”
我要領的明明是上個月的俸祿啊,我上個月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沒有遲到早退,也沒有玩忽職守,憑什么凍結我的俸祿?
以上雖然都是姜嶼自己的猜測,但他就是這么真誠地認為的。
看著昔日那些同僚懷疑不屑的眼神,聽著蓮弢真仙話里有話的冷嘲,姜嶼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也不用辦什么‘停職’,我就此‘解佩’。”他說到這,拿出那塊掖衛腰牌,拋還給蓮弢真仙。
……
主動解佩的結果就是手續辦得特別的快,基本在姜嶼上交了掖衛腰牌后就結束了。
“從今天開始,你再不是我們瑯嬛福地的人,如果再擅自來此,就別管我們不念昔日同僚之情了。”蓮弢真仙強調著“同僚之情”這四個字,毫不掩飾他對姜嶼的敵意。
“我要查看我的注色經歷(即履歷),需要什么手續嗎?”姜嶼若無其事地問道。
他一直在琢磨該如何找回失去的記憶,最快了解自己過去的方法大概就是從注色經歷入手了,那上面會有他所有重要的節點,從那些節點出發,他可以找到重要的見證人,很快就能羅織成網,交織出他的過去。
“……所有仙官、仙吏和仙衛的注色經歷都存在‘天官司’,你想看自己去調吧,”蓮弢真仙冷聲道,“不過現在的你背負著‘戕害同僚’、‘盜竊秘寶’和‘瀆職’的罪名……”
“是‘嫌疑’,不是‘罪名’,”姜嶼糾正了蓮弢真仙的同時,又產生了新的疑問,“我怎么就瀆職了?”
“你看守‘瑯嬛福地’的時候發生了竊案。”蓮弢真仙一臉肅穆地說道。
……你大爺的。我差點丟了命,同我一起值守的那些掖衛真的丟了命,如此犧牲換來的就是又一個罪名嗎?
姜嶼忍無可忍,甩袖離去。
……
從瑯嬛福地一出來,姜嶼就陷入了思考。
雖然下家還沒著落呢,就把這份工給辭了,顯得有些沖動了,但他并不后悔。唯一的問題是,俸祿沒領到。
想到這里,姜嶼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儲物袋里僅剩的八十五貝幣和在南市一時豪氣買下的那堆陣法材料。
“……”
“娘的!”
這下尷尬了,買東西的時候還以為馬上就能領到俸祿,所以一百祝禱力花了也就花了,誰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