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都放棄,心想四貝幣就四貝幣吧,偏偏等他想開時,已經進入最后那段沒有傳送陣可坐的路程了。
而坐飛黃回家是絕不考慮的。
眼見熟悉的半扇紅門就在不遠處的地上,姜嶼險些“熱淚盈眶”,總算到家了!
他拖著腳步走過去,不用推門就進了院子:
“我記得走的時候門沒掉啊。”
“看來我剛剛的感覺沒有出錯,真的有人來過……是繼續監視?還是另有所圖?”
“管他是什么吧,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
進家后,姜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依仗《長生訣》仔細地調理起他的內息來,絳宮徹底干涸使得他呼吸間都會有一種滯澀的痛楚。
經過一段時間持續不斷的努力后,靈力總算有所復原。直到此刻,他才從下午那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中緩解過來,開始復盤今日的種種:
跟蹤我的是刑罰司的人,但腰牌和黎隊長他們不一樣,倒和那個昌陽真仙的腰牌有幾分相似,看來是他的手下……抓捕不是門部的職責嗎?他一個刑部的副執事為何要插手?
下午那人似乎沒什么惡意,當然我也是等到打起來才發現他沒惡意,他用的那個“護身符”能產生金甲,品階不低,得有真仙了,說不定就是昌陽真仙給的。
想到這,姜嶼禁不住生出幾分得意:
“我的‘漆黑之斧’果然厲害,毫不費力就破了真仙的符咒。”
可隨即又想到自己被全部抽干的靈力,他心中的得意登時淡了許多:
“招數是好,但次次那么搞也受不了啊。能放不能收,導致后勁兒不足,幸虧今日只有一人跟蹤我,我的運氣真不錯。”
姜嶼盤膝而坐,有感而發,“我的功力不夠深厚,沒法很好的駕馭‘漆黑之斧’……想辦法尋一部更好的功法?”
在天庭,像姜嶼這種沒有投靠宗派的“散仙”只能用像《長生訣》這種公開販賣的功法,效用自然比不上各大宗派的秘籍。
但想要人家的秘籍,就要去投靠。背靠大樹雖然好乘涼,也會形成某種責任和義務。
尤其是姜嶼這種“帶師學藝”的,更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負擔的義務遠遠大于得到的權力。
姜嶼不想束手束腳,所以他絲毫掛靠的念頭。
“或者我可以換個思路,《長生訣》是普通了點,運轉起來是沒什么額外的好處,但能加速靈力恢復啊,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我現在迫切需要的是什么舉世無雙的功法嗎?不是啊!”
“沒有妖骨,再好的功法吸納靈氣都有限。”
“可妖骨太貴,我買不起……”
姜嶼暗嘆了一口氣,但沒有詛喪,而是接受了“努(掙)力(錢)是需要持之以恒的”這一現實。
“現在的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只不過“漆黑之斧”耗靈過大,要是能改進一下《長生訣》,加快它的‘加快靈力復原’能力,也許可以解決我的難題。”
想到這里,姜嶼在腦中“翻”開《長生訣》,開始慢慢研讀。
“嗯……‘不足勝有余’,或許可以這樣,運轉《長生訣》時,不要將靈力完全恢復,而是留出些富余量,但也不能留太多,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