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琳在側,姜嶼真想叉腰狂笑一會,他看著那三封信箋,突然間注意到一個小細節:
怎么還以什么“保存費用”的名頭扣了我二十祝禱力?
姜嶼不滿地咂嘴,但瑯嬛福地的作風他是見識過的,當下琢磨著要是去討還這筆錢,成功的幾率能有多大。
……比較渺茫,瑯嬛福地那幫人一準用規定扯皮,再加上來回的傳送陣費用,賠錢是板上釘釘的。姜嶼想到這,毅然做出決定:
既然大頭已經拿到了,這點小錢就算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嗎?”他在心中默默體會著這種滋味,目光又挪到手中的信箋上:
“‘由鄰居代收’?我什么時候有鄰居了?”
姜嶼說到這,心生疑竇,與周琳對看一眼。
周琳了然點頭,駕馭卷軸飛回到他手里,假裝只是普通的青鳥卷軸。
姜嶼住在厘山巷的首戶,他的鄰居只能是第二家。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家的隔壁門前,只見那里是一樣朱紅色的大門,但是淡淡地泛著些青光。
大門緊閉,內里溢出些青光。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看家護院陣。
……等拿回錢,我也趕緊去買些陣法材料回來,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瞎糊弄了,一定要把“看家護院陣”布起來。
或者去當鋪把之前死當的那些材料“贖”回來。
懷著美好憧憬,姜嶼敲了敲門,高聲問道:
“可有人嗎?”
不多時,門從里面打開,一個年輕人的身影從門背后探了出來。
他身穿著一件灰黑色的法袍,個子不高,樣子稍微顯得有些消瘦。看到姜嶼后,先是一愣,而后問道:
“可是姜仙君嗎?”
“是。”姜嶼點頭,沒等他說明來意,就見他的鄰居熱情地拉開大門,連聲說道:
“你好啊鄰居,你說你,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啊,這么客氣。”
他說著伸手去接姜嶼手中的靈雞。
姜嶼把手收回:
“這是‘公’雞,”他頓了頓后說,“公家的雞。”
那人一聽,忙縮回手,嘿嘿笑道:
“誤會誤會。原來仙君竟然擔當著公職啊,真是讓人佩服。”
姜嶼笑了笑,主動詢問他的姓名。
“我叫金大富,飛升沒多久,是個至仙,今天剛剛租的房子,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
這個名字聽得姜嶼一愣,這位兄弟看上去,無論是身材、修為還是積蓄,都談不上“大富”二字。
“這名字是我爹娘取的,”金大富說到這,惆悵地嘆了口氣,“他二老早就仙去了。”
“節哀。”姜嶼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