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飛一番聽起來不倫不類的話,卻給情緒低落的顧文明著實提了一下神,他笑罵說:“草,你個活流氓!行了,那我去忙,等你回來再碰頭。”
“好。”
梁一飛掛了電話,又給林之嫻打了一個。
剛說兩句,梁一飛就愣住了,脫口而出,沖著電話就罵了一句臟話!
“什么?你他媽瘋了啊?!”
他坐過牢底層出身,經常嘴巴不干不凈,不過大多都是在開玩笑的時候,可真正生氣時,反而不會罵臟字。
更不會對女人罵!
因為林之嫻剛才說得話,太讓他意外!
上次的歌舞廳臥底事件,大受報社領導表揚,青年報準備成立一個調查部,專門深挖社會熱點問題,林之嫻這個丫頭當臥底當上了癮,請求調去調查部。
調查記者,那是一個女孩子該干的嗎?
搞人物采訪,不但安全,還能結交各種人脈,對她未來發展大有好處。
可當調查記者呢?吃苦受累就不說了,甚至還有人身危險!
至于前途,十年之內,非常好,十年之后,純扯犢子!
按理說林之嫻選擇當調查記者,未來能幫梁一飛的忙,絕對比當名人采訪記者要大的多,可是梁一飛實在覺得太危險!
勸了半天沒用,這丫頭掛電話之前,隔著電話,念了一首舒婷的致橡樹。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電話那頭,小女生念的五分堅毅五分柔情,念完后含羞帶臊的直接掛了電話。
可媚眼全部拋給了瞎子看,梁一飛握著傳來忙音的聽筒,愣了半天,狠狠把電話吵桌上一丟。
“草,這幫文藝女青年,腦子都有病!”
還好,緊跟著王自衛的消息,沖淡了他這股莫名其妙的惱火。
事情搞定,剩下的840張中簽的認購證王自衛全部通過渠道銷售掉,按照上次說好的,都平價銷售,一萬塊錢一張,840萬。
這么多錢,即不方便用現金,一般銀行也沒法立刻就提出來,交易很不方便,為了安全和方便起見,約明天一早,去一家他們證券公司有合作關系的工商銀行當面交易。
掛了電話,梁一飛又感慨一句:“他媽的,還是滿腦子都是錢的臭男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