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飛頓了頓,又接著說:“咱們民營企業,不能去跟國企搶鋼鐵、電力這些大頭,可是再把眼界放開一點,那水泥呢?電鍍加工呢?煤炭呢?”
“煤炭?你是說煤礦?這也都是國企把著在吧。”裘飛忽然說。
“大礦場的確是的,可是小礦場呢?還有經營不下去的國企煤礦呢?”梁一飛說:“幾個小礦場,就能組成一個礦業公司,要是能拿下一個國企煤礦就更不得了,將來礦吃礦,礦并礦,越滾越大,說不準都能上市。”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怎么你有興趣啊?”裘飛說。
“我不行,沒這層關系,也沒人手。”梁一飛搖搖頭說。
這話半真半假,沒人手可以培養,新時代、嵐韻湖的人,都是梁一飛用出來、練出來、選拔出來的,關鍵是他沒把煤礦放在未來的布局規劃里。
煤礦沾血太多。
張松哈哈一笑,說:“難怪人家說你是點子大王,聽起來還真是這么回事。大飛,你養著那么多人,倒還真能考慮考慮。”
裘飛想了想,不置可否,說:“嗯,再說吧。”
說著,沖梁一飛舉了舉杯子,“梁老板,今天咱們算是認識了,我敬你一個。”
說著,一仰脖干了。
梁一飛也干了,然后笑道:“對了,我讓嵐韻湖副總孫宏偉給幾位一人辦了一張金卡,以后來玩,所有消費打八折。”
正說著話,表演舞臺上走上來一個年輕的女歌手,一亮相,下面就是一片掌聲雷動。
這女的不光長得漂亮,臺風也正,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穿著一身在當前很時髦的晚禮服,露出了一片雪白高聳的胸膛。
“呦!我這女誰啊?”張松眼睛一亮,笑說:“我坐了一晚上,發現你這里歌手的檔次比原來要高得多啊,要么就是漂亮的,要么就是嗓子好的。”
梁一飛說:“不搞三陪,總的有點其他的特色吧。這女孩好像是省文工團請回來的,姓祁吧。”
說完,沖邊上的服務員招招手,然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那服務員應聲走向顧文明那個卡座。
“藝術家啊,請她唱歌得不少錢吧?你這一進一出劃不來啊,三陪的錢不賺,請人唱歌,反而多花錢了。”張松說。
“不要錢。”梁一飛搖頭一笑。
這話說出來,卡座里幾個老板都一臉不信的樣子,裘飛開玩笑說:“老弟,你人長的是俊,可人家也不至于就看上你了吧?”
梁一飛沒解釋什么,這時候,一個服務員拎著一個手提花籃送到舞臺上,花籃上貼著一條紅飄帶。
女歌手瞄了一眼飄帶,沖臺下微微點頭示意,柔聲說:“謝謝金牌補習班程總送的小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