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有十幾個人,任鵬也在,正在笑嘻嘻得給梁一飛點煙。
這人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
再看看包廂里的其他人,一個個紋龍畫鳳,身上不是刀疤,就是紋身,把老板圍在中間!
周晴心里就是一緊。
壞了,該不是來報復的吧!
下意識的臉色一變,就想出去叫保安來救老板!
“那個……小周是吧,辛苦了,你忙去吧。”梁一飛笑了笑,遞了一張五塊錢放在托盤上。
沒想到老板居然認識自己,周晴頓時激動起來,什么叫保安也顧不上了,鼓起勇氣,大著膽子低聲問:“老板,沒事吧,要不要我留下來?”
包廂里沒人唱歌,只開了音樂伴奏,他聲音雖小,包廂里其他人卻也聽見了,頓時十幾雙眼睛,或者兇狠,或嘲笑,帶著各種各樣玩味的神色盯住了他!
被這些社會上的老混混盯著,農村來的周晴只覺得自己被一群狼盯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毛毛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怕歸怕,可農民骨子里那股樸實和年輕人的倔強也冒出了頭,梗著脖子,瞪大眼睛,一臉不服不忿的反瞪了回去。
“行了,你去忙吧,都是我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梁一飛呵呵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哦,那……老板我們就在外面。”周晴紅著臉,又‘威脅’似的瞪了這些人一眼,這才不放心的轉身閃人,帶上了包廂門。
他剛走,包廂里這幫社會人都笑了起來,有個三十左右的,染著金發的女人,叼著煙調笑:“梁老板,你這服務員太敏感了吧?怎么著,還怕我們吃了你啊?”
這女人穿著一件低胸的蝙蝠衫,露出了半片胸膛,上面有一片翅膀紋身。
任鵬笑嘻嘻的說:“娜姐您要是能吃了梁老板,那可是一段佳話!”
娜姐抹著淡淡眼影的丹鳳眼淡淡一番,風情萬種的在梁一飛身上掃過,然后笑罵任鵬說:“任鵬你他媽吃女人飯吃多了,張嘴就是下三濫。”
梁一飛重新坐回來,笑著說:“才來的服務員,不知道情況。”
說著,拿過放在沙發上的手包,從里面拿出一張農行卡,推給任鵬。
“大鵬,這里面有五萬快錢,不多,算是我一份心意,你收著。”
任鵬剛才還笑嘻嘻得,看到這張卡,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身體挺得筆直,驚詫說:“梁老板,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