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些建議,好像值不了那么多吧?”梁一飛問。
“對,我還想要你一句承諾。”溫玉春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栽了,你拉我一把。”
“這么嚴重?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梁一飛笑道。
“梁哥,有句話我誰都沒說。”溫玉春苦笑,說:“我這次出來,其實是被踢出家門的,我家幾個兄弟,大哥掌權,老幺在外國讀書,另外的,一人八百萬,這次,我也是不得不出手了,再不有所動作,用不了兩年,我這點錢,就什么都干不了!我的人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不能重來,所以我必須要穩,要留條后路。”
“這樣吧玉春。”梁一飛把香煙掐滅,淡淡的說:“股份,我一點不要你的,點子,你有想問的,我有想說的,還是會告訴你。將來你要是在生意上栽了,只要不是你得罪了連我得罪不起的人,我保你一條后路,至于這條路好不好,怎么走,那是你的事。”
梁一飛這個表態,已經超過了溫玉春最好的預期。
他眼神一緊,十分不解的打量了梁一飛半天,說:“梁哥,那你圖什么?”
“圖什么?”梁一飛笑了笑:“張松跟我講過一句話,我覺得不錯,咱們民營企業家不容易,能相互幫襯就不要相互拆臺,賺錢的機會很多,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一個也吃不完,既然吃不下,那就不要硬去從別人的碗里挖一口飯吃。我們各自發展,在需要的時候,相互伸一把手,大家都能站得更穩。”
……
等回到舞廳的時候,卡座里幾個人的話題,已經轉變了畫風,變成了歌舞升平。
盛文峰的叔叔最近買了一首歌。
“一首歌?”梁一飛幾個人都十分好奇,好端端的,買什么歌啊?
無法理解。
“歌頌改革開放的,我叔叔在報紙上看到歌詞,覺得很有意義,一高興就買了下來。問題是,只有歌詞,沒曲譜。”盛文峰笑道。
這就說得通了,當前這些暴發戶、大老板,對于改革開放,內心里其實是抱著很大感激的。
沒改革開放,就沒他們的今天。
說是拍馬屁也好,說是附庸風雅也罷,總之這批老板,都在不遺余力的支持改革開放,推波助瀾。
“什么歌啊,說來大家也聽聽?”裘娜隨口問。
“春天的故事。”盛文峰說。